南巢立刻搖頭:“沒了。”
元酒指尖在臉頰邊輕輕敲了兩下,然後拿起邊上一隻瓷碗,放在他面前:“滿上。”
南巢:“!!!”
“小師祖你能喝酒嗎?”
南巢有點猶豫,主要是他心裡還是下意識把元酒當個孩子在照顧。
喝酒……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元酒非常篤定,點頭道:“能。”
只是以前師尊總是不讓她喝,所以她很饞酒的。
雍長殊看著碗裡深紅色的青梅酒,忍不住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瓷碗邊沿,很快常溫的青梅酒裡出現了幾顆小冰塊。
元酒看了眼,有樣兒學樣兒捏了個訣,碗裡“噗通”從半空中掉下兩塊碎冰落在酒碗裡。
坐在對面地錢武安看得兩眼發直,對這樣神乎其神的技巧,驚嘆不已。
南巢重新將酒壇封好,小聲道:“小師祖,這青梅酒年份兒可高了,後勁兒大得驚人,你只能喝一杯。”
元酒幽幽看了眼不大的壇子,痛惜道:“你幫我把酒存好,以後都是我的。”
南巢哭笑不得:“我今年五月份從後山摘了青梅,釀的也有青梅酒,只是時間還太短,味道不太好。”
元酒看著南巢,簡直覺得她家的小徒孫真是人間第一好。
啥事都替她安排的妥妥的。
哪怕沒什麼修仙天賦,但是就沖著這穩妥周全的性子,她也得讓他身強體壯,多活個幾十年。
老觀主雖然經營不行,道行也不太行,但是這釀酒的手藝,確實非常之地道。
元酒一碗涼冰冰青梅酒下肚,只覺人生快意,這酒相容了果香甜柔與濃烈風情,讓人有點欲罷不能。
不過南巢是堅決不肯讓她再喝了,因為她此刻面色如霞,原本清澈的眼睛也變得有些朦朧,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飄。
南巢收拾完飯桌,試探著提道:“小師祖,要不……你先回房休息?”
元酒盤膝坐在菩提樹下的石臺上,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我沒事,我要坐在這兒。”
雍長殊坐在一旁擼狐貍,嘴角噙著笑,淺聲道:“她醉了。”
南巢輕輕嘆氣,但是他也拗不過小師祖,只能由她坐在院子裡,傻呆呆地單手托腮,一會兒看星星,一會兒看月亮,一會兒又看看不遠處美如墨畫的狐貍精。
小赤狐趴在雍長殊膝蓋上,問道:“族長,我們不回去嗎?”
“暫時不。”雍長殊將它從膝蓋上提下來,低聲道,“歸元觀靈氣豐沛,是個極好的修行之地,你這幾日可待在這裡好好修行,切勿做壞事惹人嫌。”
“那女人真的會允許我待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