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什麼都好,就是對那個小丫頭片子過於自信了點。
“既然我已出關,自會找到她。”
白衣青年話音輕落,便抬起赤足繼續朝著鏡湖遠處走去。
“仙尊,你等等我。”
豹尾男子立刻追上去,拖拽在湖面上的尾巴煩躁地敲了兩下,蕩開了湖面粼粼波光。
……
清晨四點半,元酒已經坐在院子的菩提樹下打坐。
菩提樹是佛樹,其實道觀鮮少種植,不過歸元觀這株古樹由來已久,是明朝時期某位到歸元觀參拜的大官親手種下的,據說是捐了很多香火錢,所以種一棵佛樹其實也不是不行。
而且也沒有誰規定道觀不能種佛樹。
清晨的行山,山腰之上依稀可見輕薄霧氣。
與其他網紅道觀和佛寺不同,歸元觀地處偏僻,因為行山屬於未開發的自然林區。
所以這裡生態環境非常好,甚至偶爾能看到跑到道觀裡的小動物。
元酒將小赤狐丟在房間內,換了一身米白色的長袍,坐在菩提樹下等南巢起床。
天邊泛著蟹殼青,已經矇矇亮。
廂房那邊吱呀一聲,元酒睜開了眼睛,看著穿過後院月洞門的南巢,手忙腳亂地跑到井邊提水洗臉刷牙。
年輕人手腳很快,只用了十分鐘不到,他就已經站定在元酒面前。
“小師祖,我……起晚了。”
南巢有些慚愧和懊惱,他以前沒起過這麼早,雖然定了鬧鐘,但坐起來的時候感覺腦子依舊是渾渾噩噩的,所以起床磨蹭了一會兒,沒想到小師祖已經在了。
元酒笑了笑:“沒事兒,你沒晚。”
說了五點就五點,不多不少剛剛好。
只是她平時打坐習慣了,再加上昨晚想事情,實在沒什麼休息的心思,早早就起來坐在院子裡吹晨風,心境慢慢平和下來。
“走吧。”
南巢跟在元酒身後:“小師祖,我們去哪兒?”
“後山。”
天已經亮了,南巢穿著舊道袍,吃力地跟在元酒身後,在山地中艱難前行。
而在他們剛離開不久,歸元觀外停了一輛黑色的吉普。
三個青年從車上下來後,看著掛鎖的道觀大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