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怕疼,別人割破了手指不覺得疼,可我疼得要命了。
我娘說每個人對疼痛的承受度不同,就像是吃辣。
辣是痛覺,有人感受淺,有人體驗深,同樣的辣度每個人的感受都不一樣。
我就不能吃辣,一點都不行。
“公主別動,我看看。”
他脫了我鞋子,皺著眉頭認真地盯著腳踝看,前後左右捏一捏,我疼得不行,“你別亂動,哎呀,疼!”
他也是一頭汗,緊張地看著我,“那我先帶著你回家,請大夫來看。”
我點頭。
芝芝她們趕過來,她要揹我,項宗已經先一步她,將我打橫抱著小跑著往府裡去。
他看著瘦,倒是很有勁。
從我這個角度看,他下頜線清晰又堅毅,著實有姿色。
“公主。”項宗紅了臉,表情很不自然。
“嗯?”我應了他一句,他又道,“你別看著我,我緊張。”
我笑了起來,偏著頭看著他,“你好看我才看你,不好看的我是多看一眼都嫌的。”
這次,他連背脊都僵住了。
還真是有趣。
回家後,大夫給我正骨了,但腳不能落地三個月。
我頓時生無可戀。
“幫我約人來家裡玩兒。”我吩咐芝芝,項宗給我冰敷,低聲道,“公主在家可以做點別的事,不一定非要和別人玩兒。”
我才不要。
第二天就約人上門打馬吊,戲班子,說書的,還有新來的舞妓樂妓,院子裡從早到晚都熱鬧的很。
白天不見項宗,但天一黑項宗就開始跟著我,像站樁一樣,別人看他黑著臉,也忌憚的很,不敢留到半夜。
等到第二天我再等人來,那些人一個個的,不是肚子疼,就是家裡有事。
“這麼巧,趕到一起了。”我還納悶,項宗站在我身邊一聲不吭。
我回頭看著他,揚眉道:“不會是你做的手腳吧?”
項宗不善撒謊,悶著頭不說話。
“你!”我想罰他,想想又算了,就讓他陪我下棋。
他一開始下得不好,等輸了兩次後,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你以前真沒下過?”我不敢置信。
他搖頭,“沒有。我會的東西,都是在公主府裡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