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得對,若為自由故,一切皆可拋。”我躺在院子裡,聽著小曲兒,日子太逍遙了。
這就是生活!
芝芝愁眉苦臉,“皇上肯定會派人來抓您,您也自由不了幾日。”
“不會的。我和我娘說了,我娘叮囑我注意安全,守著和她的約定,就隨便我天南地北地去見識,享受人生。”
芝芝一臉羨慕,“皇後娘娘最開明瞭。”
“那當然,我娘不是一般人。”
我正昏昏欲睡,管事卻領著六個少年來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掃了那六個人一眼。
“怎麼領過來了?”
管事說我半年不在,將這些少年領來給我看看。
我打量著幾個少年,個子都長高了,和剛進府的時候大相徑庭。
“書讀得怎麼樣?”我例行問幾句,意思意思。
領頭的一位少年回道:“回殿下的話,我們讀得都很好,夫子說,如果殿下同意我們可以去考童生了。”
說著,小心翼翼看著我。
“行啊,去考!”我看著他們道,“往後這種事不必問我,你們沒有賣身給我。”
六個少年裡有五個都很高興。
唯一個一直看著我,目光不大相同,我問他,“你怎麼了?”
少年忽然走了幾步停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看著我,“黃玉新學了曲子,想彈給殿下聽。”
對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隨意點了頭讓他彈,又招手喊管事來,“是不是少了個人?”
“您說的是項宗吧?”
我倒不記得那少年的名字,“人走了?”
“沒走!這會兒下課他出去做事了。他每天上完課都會出去做工,掙錢買藥給她娘。”
管事提起項宗,一臉的欣賞。
我沒再多問,也不是大事。
但沒有想到,晚上有個人來公主府,跪在門口喊救命,芝芝去看了回來回稟我。
“說是項宗的朋友。說項宗的爹拿他娘要挾他,讓他回家,逼著他簽賣身契,又將他賣出去了。”
我蹙眉,“他朋友知道項宗是公主府的,項宗爹不知道?”
“奴婢問了。項宗爹知道,但口口聲聲說是公主不在,也不會記得一個玩意兒,賣了就賣了。還說什麼他是爹,讓項宗生就生死就死。”
我將茶盅丟在桌上,掃開袖子道:“走,去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