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雲青瑤和大家揮手,登了船,船徐徐離岸,雲青瑤的臉也越來越模糊。
鼎道心痛如絞,第一次對自己的責任生出了厭棄。
如果她沒有這麼多的責任,今天她一定跟著雲青瑤離開這裡。
跟在雲青瑤身邊走一場,即便死在外面,她這一生也值得。
可她……
“她像個太陽。”溫嶺擦眼淚,苦澀地笑著,“每個在她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溫暖和陽光。”
鼎道點頭。
“有著與眾不同的魔力,想讓接近她,離她近一些,彷彿只有那樣才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活著有價值。”
溫嶺笑著說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別人怎麼說她都不會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神奇的女子。
她的存在就是一道暖陽,一個憩息的港灣,溫暖而安全。
“挺好的,我們比世間其他人幸運,至少我們遇到過她,不是嗎?”溫嶺道。
“嗯,我們很幸運。”
非常幸運。
三天後,雲青瑤的生祠建好,島上每日三炷香的供奉著,沒有人知道,在百年後的女兒島,青瑤已變成了護佑她們的神明。
後世人不知道當今的事,後世的人只知道,這個人曾經帶著女兒島的人們,重新獲取了自由。
彌足珍貴的,屬於女子的自由。
這些雲青瑤自然不知道,她在海上走了三天,焦八每天站在船頭辨識方向。
他也每天被葉淵打:“你是不是蠢?找過七八次,你都分不清方向?”
焦八分得清方向,但他找不到琴島。
“晚上,明天晚上就是十五了,明天晚上我們肯定能找得到!”
“找不到呢?”許默元問他,“我們要在海上待一個月,等下個月圓?”
焦八生怕被打,小心翼翼地點頭。
“我他孃的。”葉淵還是摁著他打了一頓。
第二天又走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時候,一輪圓月從海面緩緩升起來。
焦八站在船頭,豎著耳朵聽。
“聽琴鳥的聲音,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