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說上次讓她去,她沒有去。
再給她一次機會,夜半禦花園假山邊上見,還特意標註了一句話:“去歲娘娘穿了一件淺紫色的煙紗宮裝極其的美,今晚月色很好,應配得上娘娘這套裙子。”
容妃拿著信又怒又怕。
怒的是,這個人不管是誰分明就是心存不良。她這件煙紗是給皇帝穿的,薄薄的一層而已。
這個人居然知道。
還讓她半夜穿著去禦花園。
怕的是,這個人雖什麼都沒有說,但卻特別自信,好像確定能拿捏她一樣。
夜裡容妃去了,但沒有穿那件衣服。畢竟要是被人看到她穿著不得體的在禦花園溜達,後果很嚴重。
但她在那邊等了很久,約的人依舊沒有來。
白天她萎靡不振,晚上又在枕頭下找到了信。
“昨夜娘娘沒有穿煙紗,今夜娘娘得穿肚兜了。”
“如果娘娘不按要求辦,上個月初九娘娘做的事,我就會告訴所有人。”
上個月初九?容妃不記得她初九幹什麼了。
但她不用記得,因為這個人就是暗示她,知道她和姚侍衛有關系。
就是摸不清,這個人知道多少。
穿肚兜去是不可能的,但容妃站在假山邊上的時候,將外衣脫了只剩下了肚兜。
她想見到那個人。
但那個人沒來,容妃凍病了。
第五天夜裡,信如約而來,依舊是不滿意,強調道:“今天最後一次,來聊二位皇子的身世。”
容妃跌坐在地上。
慌張不已。
要是她哥哥在,她還能和哥哥商量,現在她只能自己琢磨。
夜半,容妃不得不穿著肚兜去,路上本沒有人,但她前夜穿得少染了風寒,盡管小心翼翼可還是打了個噴嚏。
皇宮裡,就算看不到人也不代表沒有人。
內衛無處不在。
看到容妃穿得如此清涼奇怪,紛紛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容妃娘娘,是瘋了嗎?”
“會不會是夜會哪個兄弟?”
內衛私下聊,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