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案被嗆著的沒話,想起來自己在口舌之爭上,從來不是雲青瑤的對手。
他失笑地搖了搖頭,叮囑雲青瑤:“此去兇險,你、要小心啊。”
“我死不了。”雲青瑤差點吐他一臉,她盯著止案眯了眯眼睛:“你海島上的族人是人,齊國的百姓也是人。為了一己私慾,卻做傷天害理的事,你將來死了,祖宗都會踢你出宗嗣。”
止案苦笑。
“我會找到你的破綻,”雲青瑤指了指他,“你且等著。”
止案看著雲青瑤,抿唇笑了一下,看著雲青瑤走遠的背影,眼底是遇得對手的惺惺相惜:“雲青瑤,拭目以待。”
雲青瑤拿了皇帝的手諭,帶著許默元和葉淵以及珠圓玉潤,去了東安。
“我的娘,怎麼這麼臭。”還沒靠近東安,空氣裡都濃的化不開的臭。
不是茅房的臭,而是臭魚爛蝦腐敗的臭。
燻得人眼睛睜不開,眼淚直流。
珠圓玉潤將鼻子塞葉淵胳肢窩裡堵著,嫌棄地看著個城內,許默元古怪地看著珠圓玉潤:“你一個老虎,腐肉都吃,你還嫌臭?”
珠圓玉潤沖著葉淵打眼色,葉淵立刻瞪向了許默元,罵道:“他是老虎就該吃腐肉,你是狗,你吃不吃屎?”
兩人吵了起來。
雲青瑤無語地看著兩個人,冷冷地道:“我急需要試驗者,你們誰先腐一個給我看看!”
兩個都不敢說話了。
東安城的城門緊閉著,城內的街上幾乎沒有人影,只有濃濃的臭氣不斷散發出來。
雲青瑤找到縣令,才從縣令的大公子施達的口中知道,他父親是第一個死的。
“縣令第一個死的?難怪沒有人管這裡。”葉淵問道,“你爹怎麼發病的?”
施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父親發病那天,他早上去田裡了,回來就生病了。”
“當天夜裡就去世了。”
“那死者都有什麼共同點?”雲青瑤問道。
施達搖頭:“如果知道,就有防備了。就是什麼都沒有。”
他說著話,有個男人急匆匆跑來,喊道:“公子,那邊有人死了,您快去看看。”
施達不知道雲青瑤身份,只當她是哪個貴人的家眷,因為好奇管了些閑事而已。
“抱歉,失陪了。”施達急匆匆走了。
“等等,我們一起。”雲青瑤和施達一起。
施達也沒有拒絕她,和她一起跟著報信人到了一個院子裡。
是個破敗的小院的,院中躺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穿得破舊,原本黝黑的臉,此刻呈現出土色,嘴唇上也沒有血色。
男人的屍體邊上,站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孩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大家。
“他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死了。”施達告訴雲青瑤,“這個病不傳染,但、找不到病因!”
許默元檢視死者,又狐疑地看著施達:“你怎麼知道不傳染?”
“因為我還好好的。”施達嘆氣道,“從發病到今天總共十七天,我還好好的,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許默元也無話說。
“怎麼發病的呢?”雲青瑤戴上手套,“你們將孩子帶出去,我解剖屍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