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蓉蓉怔了一下，哭著道：“母親，如今家裡已經這樣了，沒了依仗我出去還能嫁給什麼樣子的人呢？”
“我還不如留在宮中，好歹沒有人敢欺負我。”
孝賢皇後沉沉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母親。”鄞蓉蓉去抓著孝賢皇後的手，“您、您要回宮來嗎？”
孝賢皇後不奇怪她知道，只幾不可見地簇了簇眉：“你要說什麼嗎？”
“您和我是母女，雖非血緣，可到底……您若回來，我們要共侍一夫嗎？”鄞蓉蓉哭著，“這、別人若知道，勢必會笑話我們母女的。”
孝賢皇後微微頷首：“我知曉了。你回去歇著吧，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母親。”鄞蓉蓉欲言又止，還是沒敢多說，垂著頭出了殿。
長公主看著坐下喝茶的孝賢皇後，揚眉道：“白眼狼？”
“也不算。就是年紀小拎不清。”孝賢皇後眉頭舒展了，不再糾結不必要的事，和蔡貴妃道，“我若不進宮，那宮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你當年的鬥志呢？如今躲在這裡，倒偷閑了。”
長公主也瞥了一眼蔡貴妃，一副嫌棄的表情：“生了兒子就等著兒子養老了唄，也不想想，太子當不了皇帝，你兒子能封王爺，你能跟著兒子去封地享福？”
“嘿！皇後娘娘和長公主倒編排起臣妾了。”蔡貴妃嗔怪地道,“又是嘲諷又是激將法，可真是辛苦您二位了。”
“唔，是有點辛苦。”長公主道。
孝賢皇後也微微頷首：“宮中沒皇後，你不想死後掛個牌子？”
“我才不稀罕，不過……”蔡貴妃喝了口茶，“要是不合葬，我也不是不可以。”
長公主戳了戳蔡貴妃的額頭：“你還傲氣了？我弟弟哪裡對不起你了？”
“還護短。你弟弟哪裡都對不起我。”蔡貴妃咕噥道。
“來人，將蔡貴妃拖出去埋了。”長公主呵斥道。殿中無人，自然沒有人來應這玩笑話。
蔡貴妃笑倒在雲青瑤肩頭。
“我輩分小，姑母下令，只能是我動手做事了。”雲青瑤抱著蔡貴妃，問她，“娘娘喜歡哪株花，好好選選，當花肥滋養它。”
蔡貴妃咯咯笑著，掐著雲青瑤的臉：“我就喜歡你這朵花，你直接將我嚼碎了吞了，給你長上幾兩肉去吧。”
“青瑤用不著吃你。”長公主道，“青瑤，去將容妃那狐貍精吃了。”
長公主一本正經說笑話。
雲青瑤笑得肚子疼，和蔡貴妃抱作了一團。
“那於廖是不是有些古怪？”長公主道，“我冷眼看著，他才來京城的時候，和現在不一樣。”
雲青瑤頷首，將於廖是止案喬裝的事，告訴了她們。
“難怪！十二島的巫倒有點本事。”長公主問雲青瑤，“有什麼方法解決了這些人？”
雲青瑤搖頭，她現在也沒有想到。
“娘娘。”小內侍來回稟，“容妃娘娘來了！”
院中四個人對視一眼，挑了挑眉。
“請吧。”孝賢皇後撫了撫袖子，“我也閑，正好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