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唾棄道:“他也不算白關這麼多天。”
“以後誰想減肥,就直接關牢中,簡單粗暴但有效果。”
雲青瑤說著,回過頭去,忽然一怔。
在他們身後的官道上、田埂上、山頭、烏泱泱全是人。
男女老幼靜默地站著,沖著她揮手。
“回去吧,曬得很!”雲青瑤調轉了馬頭,沖著所有人抱拳施禮,告別。
那些人沖著她跪下來,沒有山呼沒有哭著求她不走,因為他們都知道留不住也不該留她。
他們跪著,跪在泥地、跪在石尖、跪田裡,沉默著給她和蕭炎以及所有人磕頭。
雲青瑤鼻尖微酸。
淳樸的人總是對每一份恩情,都恨不得拿命相抵。
雲青瑤看到最前面的妞兒,她養得白胖了一些,長了點肉。
有了錢,她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那麼艱難了。
雲青瑤轉了馬,徐徐往前。
接上三個孩子和劉媽媽他們,大家一起往京城去。
此刻的京城已收到了信。
“太子回朝了。”早朝上,許多人都很激動,蕭炎一走兩年,雖時有信回來,但到底不如人在朝中。
“這一次凡陽水災,得虧殿下路過。如果光靠馬超明,死的人數還要增加。”左相劉韜瞥了一眼右相徐作玲。
劉韜在朝已有多年,當年和雲豐也對嗆。
徐作玲則是新官升任,是外調回京一步登天,所以劉韜笑他裙帶關系,原因是徐作玲的女兒,是容妃的弟媳。
“鄞廷知貪汙治理河壩的款項更為重要,左相不要混淆視聽,本末倒置。”徐作玲道。
馬超明就是徐作玲推薦的。
“徐作玲。”劉韜看了一眼上座的皇上,低聲和徐作玲道,“太子回朝,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徐作玲撫了撫袖子,挑眉冷笑:“那可不一定。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是嗎?鄞廷知的這條線查下來,你確定和你無關?”劉韜譏諷他。
“左相多慮了,本官兩袖清風幹淨的像白紙。”徐作玲道。
劉韜輕蔑地笑了:“本官越發期待太子殿下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