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對雲青瑤還是打心眼裡服從,不敢反抗。
剛才站在人群外討論的兩個婦女走到裡面,雲青瑤認識她們。她們也在莊子裡做買賣,一個賣酒名大家都喊她王嬸一個是賣鞋劉嬸。
她們和柳四孃的生意完全不沖突。
她們就是純粹嫉妒柳四娘年輕漂亮還能幹。
“二位剛才說柳四孃的生意,是睡男人睡出來的?”雲青瑤問兩個婦人。
“嗯!大家都這麼說。”王嬸很有底氣,腰板挺得筆直,“不信您問問所有鄰裡。”
她一指出去,沒想到居然沒有人應她。
但她也不慌,依舊很自信:“他們怕您責怪,不敢認而已。但無風不起浪,我說的一句假話都沒有。”
劉嬸子點頭,表示認同。
“是這樣,那我要好好過問,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雲家莊裡不許有這樣的人。”雲青瑤和臉色煞白的柳四娘低聲說了一句。
柳四娘在眾目盯著的情況下,跑了出去,大家以為她不敢回來的時候,她又跑了回來。
手裡拿著的是這個月的賬本。
“我就喜歡查賬。”雲青瑤將賬本放在腿上,翻開第一頁看著。
所有人都不懂,王嬸和劉嬸也不明白,雲青瑤想幹什麼,為什麼看柳四孃的賬目。
忽然,後面有個尖細的、明顯想要變聲藏匿身份的女聲道:“她想查柳四娘睡了哪些男人!”
大家恍然大悟,還是雲小姐聰明。
從賬本找。
“散客就不看了,這一匹兩匹的肯定沒問題。”雲青瑤翻到大單子,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這個單子,一次買了四十匹,有問題!”
王嬸和劉嬸伸長了脖子,眼睛都亮了。
“對對,誰會找她買四十匹布,她的布又不比別處便宜!”王嬸跟著道。
“東家姓刁!”雲青瑤迷茫地看著王嬸,“刁暢意是誰?”
王嬸和劉嬸愣了一下,她們只關注街頭巷尾雞毛蒜皮,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我娘!”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走出來,“二十匹白布,二十匹麻,是給我爹搭靈堂的。”
少年他們認識,他家也在這裡有鋪子。
周圍嘩一下,這個肯定不是,女人和女人……這不鬼扯麼?
要是和刁家男人,那更是無稽之談。男人死了,兒子才十三。
王嬸很尷尬,但她也是做買賣的,很機靈:“雲小姐,您看下一個,肯定是!”
“好,我看下一個!”雲小姐笑盈盈,彷彿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