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客廳看到了雲青瑤,道:“我正有事去辦,稍晚些你去阮平處等我,我與你聊一聊。”
“好!”
雲青瑤點頭。
谷主去給張婉兒看病,張婉兒是出生時身體就不好,所以這麼多年,大家一直小心呵護他。
谷主也挺喜歡她的,就是這次為了聖女之位,她辦的事不太地道。
往上,繁樓殿內,阮平和連翹在收拾東西,將她自己的一些首飾拿出來,準備送給雲青瑤做賀禮。
“這首飾,是不是太老舊了一些,不適合小姑娘?”
連翹掩面而笑:“姑姑,您也沒有幾個首飾,都差不多。要奴婢說,明兒託人去重新買?”
“你說得有道理。我多少年不戴首飾,東西都不新式。”阮平摸著自己的膝蓋,雲青瑤說等會兒來給她複診,她感覺自己恢複的很不錯。
要去重新買,連翹就把舊首飾都收起來。
“你把泡腳桶拿來,我現在泡腳吧。”阮平每天下午都泡腳,這是谷主給她開的藥。
連翹服侍阮平泡腳後,去將衣服送去了洗衣房,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阮平躺在軟榻上,疼得一頭的汗,已是神志不清。
而她的膝蓋,腫了起來,由於腫得太厲害了,導致面板都撐開變成了粉色。
不誇張的說,這膝蓋乍一看與嬰孩的頭一般大。
“姑姑!”連翹驚慌失措,沖著外面喊道,“快去請大師伯或者谷主來!”
門口的侍衛進來看了一眼,也嚇得不輕,迅速出去喊人了。
過了一會兒,谷主和張文海等幾人都趕到了,就連張夫人都來了。
“我的天,這膝蓋怎麼腫成這樣?”張夫人大喊大叫,其他人也跟著驚訝,張文海道,“原先不是控制了嗎?怎麼突然如此嚴重?”
張夫人讓自己的婆子將泡腳桶提了出去。
婆子不動聲色將桶裡的藥倒掉,清洗幹淨。
這邊,屋裡的人會診後,谷主開始用銀針放膝蓋裡積的水。
阮平疼得發高燒,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看了一眼大家,又混混沌沌睡了。
“阮平的膝蓋,好像有人治過了。”張文海道,“師父,膝蓋上面有刀疤。您知道阮平找誰醫治了嗎?”
“這簡直是庸醫!”張夫人罵道,“不管是誰,把別人好好的膝蓋,治成這樣就是罪大惡極,不配做大夫。”
谷主當然知道是雲青瑤,但他覺得,阮平上午時膝蓋還很正常,現在就腫成這樣,非常蹊蹺。
“阮平膝蓋為什麼腫?”谷主問連翹。
連翹說就泡腳了,別的事都正常:“藥是谷中的,前兩日拿的藥,今天最後一包。”
“誰開的藥?”張文海問道。
“是、是谷主。”
張文海就斬釘截鐵地道:“那肯定是先前的治療方法有問題,去將姚青雲喊來問清楚。”
“不勞駕,我來了!”雲青瑤從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