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獻是生意人,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一旦到了商場沒有半分人情味可言。
他是如何置徐彥喆於死地,再利用宏遠的漏洞威脅格瑞拿到融資和港口公司的股份,她比誰都清楚。
刺身端上桌,唐穎伸筷子夾了一塊給她。
“我不信。”
她又給自己夾了一塊,疑惑說,“你們真沒和好?”
喻安然蘸著嘗一口,沒抬眼,“沒。”
“可憐的荊老闆呀。”唐穎感嘆一聲,隔了兩秒又說,“那他……知道他爸那件事嗎?”
喻安然依舊垂著眼,頓了下,“他不知道。”
“......”
見此反應,唐穎不再多話。
她一個旁觀者,根本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從前喻安然年紀小,對荊獻感情淡,一段戀愛開始得倉促,退得也幹脆。
現在成熟了,懂得深思熟慮,不再為一時沖動而草率。
不負責任的事,做一次就夠了。
她知道她不想重蹈覆撤。
歸根結底一句話,心裡的結一天不開啟,就無法坦蕩地說愛。
……
許久不見,兩人天南地北什麼都聊,總有說不完的話。
唐穎只待兩天,懶得找酒店,晚上就到喻安然的出租屋湊合。
汽車停在單元樓下。
兩人了下車,肩並肩地上樓。
沒兩步,餘光掃到一個模糊的黑影。
喻安然頓住腳,警惕地回頭看一眼。
一條流浪狗搖著尾巴,在垃圾桶邊翻找食物,樹影在月光下搖晃,一陣風吹過,周圍灰濛濛地寂靜一片,
根本沒什麼黑影。
是她眼花看錯了。
唐穎挽住她胳膊,“怎麼了?”
“沒什麼。”喻安然回頭,“我們上去吧。”
“......”
自打從崇源回來,荊獻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
半個月拖了太多事。
再加上荊裕忠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時不時就住院,時值荊利召開董事會會議,他打算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抽空回一趟江餘。
這天,盛域總部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秘書敲門進來,恭敬低頭:“荊總,有一位唐小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