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林如實說,“哦,是最近炒得比較火的一款遊戲機,很受年輕人喜歡。”
遊戲機?
荊獻喉結緩緩滾動,幾乎瞬間就沉下臉。
他大步流星往電梯方向走,譚林立刻跟上,也不知道老闆為什麼突然就黑臉了。
譚林琢磨了會兒,試探似的說:“喻小姐就是外冷內熱……說不定就是買來想給您一個驚喜,結果突然被您撞破了,難免不樂意。”
然而不說還好,這一說,男人表情愈發陰鷙,怒火都快沖出頭頂。
他皺起眉,回頭狠狠剮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
宜寧的氣候一天冷過一天。
週六晚,一行人吃完火鍋,又轉場去了隔壁ktv。
喝酒,唱歌,玩遊戲,吃蛋糕,一個環節不少,氣氛熱鬧得很。
酒過三巡,恰到好處。
他們這夥人好些都已成家,家庭和諧為重,不敢玩得太晚,差不多十一點便從ktv離場。
不想外頭竟然下起了小雨。
網約車約不到,計程車也大排長龍。
喻安然家離這兒其實不遠,步行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
望著茫茫雨幕糾結了會兒,她折身去小賣部買了把傘,剛撐開,蘇浩晨不請自來地鑽進來。
“大半夜你一個女生,又喝了酒,路上不安全。”他勾著脖子說,“反正也順路,我正好蹭蹭傘。”
喻安然張了張唇,到底沒拒絕。
她把傘遞給人高馬大的蘇浩晨,“那你得撐傘。”
“沒問題。”蘇浩晨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白牙。
他性格開朗陽光,會照顧她的感受,不逾矩,不刻意,作為同事和朋友來說,相處起來很自然。
冰冷雨點打在傘面上,啪嗒啪嗒響。
黑色的大傘完完全全籠罩兩人,與此同時,遮住大半視野。
一路來到單元樓樓下,喻安然說:“這傘太大了,你拿去用吧,不用還給我。”
蘇浩晨沒拒絕,挑著眉毛點點頭,“上去早點休息……頭還暈的話,就兌點蜂蜜水來喝。”
“我還好。”
喻安然這些年酒量練出來不少,果酒和啤酒混著喝也只是微醺的程度。
“那我走了啊。”
“嗯,週一見。”
蘇浩晨一走,喻安然轉身進樓。
腳尖轉到一半,餘光瞥見路邊一輛黑色轎車。
流暢車身匍匐在淅淅瀝瀝的雨中。
沉穩,優雅,又帶著難以忽視的壓迫感,像一頭蠢蠢欲動的野獸。
冷風簌簌,撩動她烏黑柔順的發。
喻安然望著熟悉的連號車牌,涼意從心底蔓延,酒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