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黃毛就不一樣了,手忙腳亂一通亂踩,惹得人捧腹大笑。
唐穎看出興致,躍躍欲試:“黃毛你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
黃毛不耐地揮手:“別打擾我,好不容易找到感覺。”
喻安然看樂了,一回頭,瞧見窩在沙發裡的陳燦。
他嘴裡叼一支煙,對著她挑眉,“喲,稀客啊。”
“好久不見。”
喻安然彎唇,抬手將塑膠袋遞給他,“我帶了些零食,還有老家的特産。”
陳燦接過,放到一邊,“算你還有點良心。”
跳舞機周圍站滿了人,吵吵嚷嚷的。
喻安然掃一眼人群,轉回頭:“樂隊最近怎麼沒活動了。”
“有啊,群訊息發了,你自己沒看。”
聽這語氣是埋怨上了。
喻安然自知理虧,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言站了會兒,她緩緩撥出一口氣,隨後折身到樂器區,拎一把木吉他抱在懷裡。
指尖拂過琴頸,輕輕撥弄琴絃,一切都是熟悉的觸感。
她好久沒彈琴了。
陳燦也跟過來,掐了煙說:“想唱什麼,給你伴奏。”
剛才進門兒他就看出來,她今天情緒很淡。
喻安然嗯了聲,也沒說歌名。一起練習那麼多次,兩人早已形成默契。
她抱著吉他坐到椅子上,調整麥克風高度,唱一首《梵高先生》。
“不管你擁有什麼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讓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西去而旋轉的飛鳥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陳燦握著鼓槌,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她伴奏。
單一的吉他聲和鼓聲,混合柔軟綿長的女聲,喻安然唱了一半就不唱了,把吉他放回去。
陳燦就坐在凳子上,偏頭看她,“人家談戀愛都是甜甜的,你怎麼唱這麼苦的歌。”
喻安然扯了下嘴角,否認:“唱歌歸唱歌。”
陳燦瞧她那一臉壓抑的樣子,心想這不是吵架就是冷戰了。
他轉著手裡的鼓槌,吊兒郎當繼續道:“人家說熱戀期也就仨月,你這眼看也快到期了。”
“......”
“分手了可以哭,但不能做掉價的事,也不要吃回頭草。”
喻安然心裡本就憋悶,聽他這樣調侃,恨不得拿東西砸他。
“你不能盼著點兒我好?”
“盼啊,我這不替你想好後路嘛。”眼看要把人惹煩了,陳燦又說,“到底怎麼個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