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經驗豐富,應該玩過的吧。”
“......”
荊獻舌尖抵住牙齒,一時沒了話。
轉念一想,她問這種問題不就是吃醋了麼。
荊獻當然見過女人吃飛醋,那叫做一個一哭二鬧,胡攪蠻纏。
然而以前覺得不勝其煩的事,這會兒竟也變得甜蜜。
“不豐富,也沒玩過。”荊獻喉結滑動,難得的溫柔嗓,“以後就你一個。”
......
以後就你一個。
多麼動人的承諾。
他說這話信手拈來,都不知道對多少女孩兒說過。
喻安然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卻仍是心跳一滯。
坦白來說,她從沒想過會和荊獻發展到這一步。
他們的關系分明是見不得光的,荊獻也不是什麼長情的人,他明年要出國留學,她和他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喻安然不是傻子,不管外在還是內在,一切因素疊加起來,結果想都不用想。
她一邊抗拒,想要把他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一邊又不受控制地被情緒操控、牽引。
於是就抱著模稜兩可的態度,走一步,看一步。
因此當荊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腦子裡空白一瞬,不知該作何反應。
只覺得冷空氣堵住喉嚨,說不出話來。
......
兩人又滑了一會兒雪,才返回休息區。
關系轉變得太快,喻安然還來不及適應,荊獻一路都牽著她,時不時用手指碰她的臉,親暱得緊。
他平時都是生人勿近的氣質,連葉綿齡那樣的大美女都只有倒貼的份。
記得那次在實驗樓,她緊緊摟著他的腰,他笑著,眼神卻清淨自持,似一座多情的冰山。
沒想到了自己這兒,他變得這麼黏人。
喻安然害羞,忌憚路人的視線,卻又矛盾地覺得開心,覺得甜蜜,一顆心輕飄飄的。
……
滑完雪下山,一行人又去附近的古鎮逛。
沒走多會兒,唐穎就和李俊文找了家咖啡館,屁股一坐,半點挪不動腿,剩下兩人繼續往前逛。
太陽落山之後溫度驟降,風一吹,空氣又濕又冷。
荊獻見喻安然縮著肩,一張小臉慘白慘白,他拉著她的手停下,“等會兒。”
喻安然抬眼:“怎麼了。”
他沒接話,抬手將她垂著的圍巾繫了一圈,再打了個結,圍巾遮住她的下巴和頭發,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上去乖巧又軟萌。
“好了。”
荊獻淡聲說,看了她會兒,撫著她的腦袋就要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