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整個人淡如菊,上臺也從來不緊張,情緒穩定得跟一座菩薩似的,還執念啥啊。”
喻安然不知道被戳到什麼笑點,樂得不行,“你別罵人啊,而且我不是尼姑哈。”
陳燦沒說話,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問:“對了,今晚你那朋友來嗎?”
喻安然抬眼:“哪個朋友。”
“你哥。”
喻安然一噎,笑容僵住。
陳燦觀察她的表情,直白說:“那人不是你哥吧。”
“......為什麼這麼說。”
“沒有原因,直覺。”陳燦挑了下眉,“你們不像。”
那你的直覺還有點準。
喻安然沒回答這個問題,抿了抿唇說:“他不會來的。”
荊獻知道自己今天有演出,但他不喜歡她參加樂隊活動,更不喜歡陳燦。
他性格倨傲輕狂,銳利且肆意,一向只有你哄著他、捧著他的份兒,沒有他向人低頭妥協的道理。
荊獻不但不會來,說不定,還會生氣。
......
唐穎趕在開場前十分鐘到達,匆忙補了個妝,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演出很快開始,喻安然從幕後瞟了一眼,臺下已經人滿為患。
他們排序靠前,第四個上場。
一曲又一曲結束,很快,主持人報幕——
“有請熱海樂隊上場,為大家帶來改編版的《賬號已注銷》。”
臺下觀眾歡呼,幾人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登臺,喻安然走到舞臺中央,深吸了一口氣,牢牢握住麥克風。
燈光暗,旋律響。
伴隨著一陣躁動的鼓點,喻安然閉了閉眼,悠然吟唱——
“習慣熱諷冷嘲
人生有那麼糟
即便很多誣告
懶得被人知道
多想能把這悲傷注銷
可以被這個世界擁抱
離開最好還是趁早
反正沒什麼是重要——”
伴著大齊的吉他聲和低音和聲,琴音和貝斯的低音線融合在一起。陳燦坐在鼓架前,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鼓槌,隨著打擊樂越敲越快。
樂聲交織,幹冰繚繞,白色鐳射燈隨著節奏閃爍。
喻安然站在視線中央,周身纏繞著變幻的光線,她的嗓音清澈柔和,極具辨識度,黑發散肩頭,紅唇掛著淺淺笑意,眼中光芒由內而外地迸發,自信迷人,美得讓人屏息。
臺下頓時躁動起來,氣氛越升越高。
“放下 最難過讓人害怕
癒合雖然會留下傷疤
當遠去不捨落地
讓它開出花
別在意下一站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