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聲和音樂聲都太吵。
她步子邁得大,又急又氣。沒有聽到身後的椅子被踢翻,發出“砰”的一聲響。
……
夜裡溫度驟降,還起了風。涼意直鑽骨頭,喻安然一路快步回了學校,情緒逐漸平複。
方晴已經回宿舍,坐在臺燈下看書。
聽見動靜,她抬起頭,“怎麼才回來,差點都關門禁了。”
喻安然關上門,有些冷地搓搓手:“朋友心情不好,陪他在酒吧聊了會兒。”
方晴哦了聲,繼續低頭看書,絲毫沒懷疑。
喻安然心裡嘆一口氣,覺得自從認識荊獻以來,說謊好像越來越熟練了,都到了信手拈來的程度。
折騰一晚上,她的作業還沒做完。
她簡單地洗漱過後,坐到書桌前補作業,一直到十二點半才爬上床。
平時這個點早就困得眼皮子打架了。今天心裡裝著事,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
想把那個瘋子擠出腦外,可是又不受控制地開始複盤他說過的話。
事情前後再捋一遍,的確是冤枉他了。但也談不上有多少改觀,只能說解除誤會。
而且這個人很複雜,她看不懂。他還不按套路出牌,容易讓人情緒失控。
她不喜歡這樣。
可他卻偏偏幫過她。
唉。
喻安然在黑暗裡翻了個身。
她今晚沒想和他吵,可是莫名其妙又鬧崩了。若是再碰面,她希望他能正常一點,自己也能做到心平氣和。
週一早上英語課,喻安然打著哈欠進教室。窗外天色陰沉,教室黑壓壓的一片。
她習慣性地往最後一排看一眼,座位空著,荊獻還沒來。
她抱著書本坐到自己的老位置,拿出筆和書本。
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上課困得很,再聽著老師耳麥裡滋滋的電流聲,實在催人慾睡。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喻安然揉著眼睛站起身。再看後排一眼,還是沒人。
......
開學以來,荊獻從沒遲到或者曠課。
今天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不但如此,一週後的這天荊獻仍然沒有出現。
坦白來講,他們也就每週的英語課有機會碰面。只要不主動聯系,就很難産生交集。
來時熱烈,去時戛然而止,像忽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
轉眼到了月底,氣候在一天一天的日子裡越變越冷。伴隨而來的是陸續開展的各科考試。
兩周後的一天,陳燦在群裡發訊息說,樂隊下一場演出排好了,就在下個月聖誕節。
唐穎看了兩眼一黑,第一個在群裡嚎起來:【靠,怎麼是聖誕節啊,我他媽下午真有考試。】
陳燦:【考完直接過來,不用排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