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吸一口氣,“是老師叫他來的。”
“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不是挺喜歡對著幹?”
……喻安然無語了。
因著之前種種,這些天她對他可謂格外忍讓。
可現在腳還痛著,被他莫名其妙一通吼,她不忍了。
“你有完沒完,我又做什麼刺著你了?”
荊獻垂眼,不說話了。
他一沉默,眼神就變得有點兒嚇人。
不待她作任何反應。
下一秒,肩上忽然多了個力道。
荊獻向前邁一步,彎下腰,一隻胳膊繞過她腿彎兒,直接把人攔腰抱起。
“啊——”
喻安然尖叫一聲,心跳都蹦到嗓子眼兒。
“你瘋了嗎!”
荊獻沒搭理,抱著她步子獵獵邁上臺階。
周圍有路人經過,難免引來騷動。
喻安然身心受激,血液直沖頭頂。
“你快放我下來!”
亂七八糟的八卦還在網上掛著呢,今天這事出再傳出去,她十張嘴都解釋不清。荊獻還是不理,她劇烈掙紮,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荊獻!你瘋了是不是!”
“繼續喊,最好讓大家都來看。”
“你——”
喻安然咬唇,被他一句話制住。
急中生智,她把腦後的皮筋扯下來,黑發散開擋住臉,又把運動衫的兜帽扯上來蓋住腦袋,一整個掩耳盜鈴。
荊獻笑得肩都顫,“怕被人誤會?”
喻安然的臉悶在帽子裡,聲音恨恨的:“當然,我還要臉!”
荊獻抱著她顛了顛,手臂收緊。
“那你就告訴他們...”他勾唇,低磁嗓音回蕩在她的頭頂,“我是你哥。”
……
……
又來了又來了。
這個神經病。
喻安然胸口起伏,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周圍的景晃了又晃,她透過發絲縫往外瞧,醫務室就在前面。
可是運氣不好,今天醫務室人多。他們到的時候,門口等候的學生才剛進去。
荊獻把人放到走廊椅子上,直起身,瞧著她低眉垂頭的樣子,忽然笑了下。
“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她知道他沒好話,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