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
她皺眉,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為什麼坐這兒?”
“不能坐嗎?”
也不是不能坐,只是她不想挨著他坐。
快要上課,學生陸陸續續進教室。
女生們瞧一眼荊獻,再瞧一眼喻安然,表情驚訝又羨慕。
喻安然不想站著被人當猴看,硬著頭皮擠進去。
不多時,老師走進教室。開啟電腦點開ppt投影,讓同學們開啟課本。
喻安然拿出筆記本,餘光掃一眼隔壁。
荊獻沒帶課本,桌上空空如也。
不打算聽課就算了,一雙長腿不肯收斂,大剌剌敞著,佔了不止一半的地兒,壓榨她的空間。
喻安然雙腿不自然地收起,又往裡縮了縮,拿起筆寫筆記。
好不容易集中精力,又被視線騷擾。
荊獻手肘著桌面,懶洋洋撐起腦袋,也不說話,就這麼側頭盯她。
這是在上課,還是坐的前排。
她受不了這樣明目張膽的眼神。
喻安然無語,狠狠瞪他一眼:“你看著我幹什麼。”
“沒帶課本,無聊。”
“無聊就聽課,記筆記。”
“沒本子,也沒筆。”
荊獻攤開手,聳聳肩,耍無賴技術爐火純青。
......喻安然咬唇,翻到筆記本最後一頁撕下來。又從包裡摸出一隻水性筆,“啪”的一聲拍桌上。
“現在能寫了嗎?”
荊獻垂下眼,伸手勾起那支兔耳造型的白色水筆。
他也不寫,握著筆轉了一會兒。
隨後目光向下,停在她撕下來的紙上。
那紙是新的,幹幹淨淨,卻從背面印出書寫過的痕跡。
荊獻翻過來看,眼神稍滯。
紙上寫了個“荊”字,寫了個“藍”字,還寫了個“x”。
中間連了些亂七八糟的線,像一張沒有規律的塗鴉紙。
“這是幹嘛?”他挑了一下眉,“給我下咒呢。”
喻安然心裡一跳,迅速把紙抽回來。
“當然不是。”
荊獻盯著她的臉,眼神玩味:“那你寫個荊字幹什麼?”
喻安然吸一口氣,生怕下一秒他的狗嘴吐出什麼難聽的。
“是草稿紙......你別問了行不行。”
昨晚她寫完作業,坐在桌前琢磨藍泡泡的事,隨手拿了筆在筆記本上亂勾亂畫。
說實話,她覺得她的計劃可行。可惜過不了荊獻那關,一切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