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遞過來一瓶水,“嗓子不錯啊,唱了兩小時跟沒事兒似的。”
“我之前在酒吧唱過一陣。”喻安然擰開瓶蓋,喝一口,“對了,你跟唐穎怎麼認識的?”
陳燦掛擋,發動汽車:“哦,她是我的客人。”
……客人??
喻安然嗆到水,猛地一陣咳嗽。
陳燦笑起來:“紋身的客人,你以為是什麼。”
喻安然拍著胸口順氣,原來他就是唐穎說的紋身師。
“你已經畢業了?”
看起來不像啊。
“沒畢業,算是兼職吧。”
陳燦握著方向盤,瞥她一眼。小姑娘今日妝容適中,黑發紅唇,精緻漂亮的五官。
他說:“以後常過來玩,主唱位置給你留著。”
喻安然第一次跟樂隊表演,心情還飄著,嘴角揚起,“可我平時沒什麼時間……況且,你們不是有主唱了。”
“誰說一個樂隊只能一個人唱。”陳燦挑眉,吊兒郎當說,“大齊形象沒你好,等他回來讓他給你唱和聲。”
……
當晚狂風過境,半夜就開始下雨。
降溫來得又急又陡。
喻安然出門都穿上厚外套,生怕又著涼感冒。
又在網上給喻徵買了一件羊絨衫,一套保暖內衣,叮囑他平時不要太操勞,注意保暖。
週一早上小雨仍舊斷斷續續,天空陰鬱,沉沉壓在人的心上,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第一節英語課,喻安然小跑著鑽進屋簷,收起雨傘甩一把水,放到門口的雨傘架上。
還好沒遲到。
她垂著臉轉身,不想差點撞到人。
“對不——”
最後一個音節卡在喉嚨,倏忽間,一道高大身影將她籠罩。
荊獻沒打傘,穿一件黑色沖鋒衣,帽子兜在頭上,幾縷黑發挫著眼皮。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漠然,或許是沾染雨水的緣故,一雙黑眸冷冰冰的。
喻安然警惕起來,不自覺地捏緊手心。
荊獻卻一反常態。
沒找茬,也沒有為上次的事興師問罪,目光輕飄飄掠過她,長腿一邁進了教室。
態度冷漠,似乎不屑和她說一句話。
喻安然站在原地站了會兒,抱著書本進教室。安穩坐到椅子上,她長長舒出一口氣。
不管什麼原因。
若以後能和荊獻做回陌生人,她簡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