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獻,你接我電話好不好?】
【你不理我我飯都吃不下...】
葉綿齡發了一大堆,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非但不覺憐惜,反而不勝其煩。
在荊獻這兒,沒有跟女人吵架這一說法,都是他厭了就分手。
若是對方有本事把他弄好,或許能再纏上一陣。
葉綿齡顯然沒這個本事。
荊獻沒打算看完,不想手指一滑,螢幕停在了最後一句——
【你就因為歲喜的事跟我分手?你就那麼在乎她嗎?!】
她?
荊獻扯了下唇角,懶得否認。
不過被她這樣提及,腦海浮現那張滿是倔強的臉,又莫名有些不爽。
不肯回來唱歌就算了。
幹脆連課都不來上。
不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嗎?不是缺錢嗎?動不動就請假,還怎麼拿獎學金。
晚風起,捎來新的涼意。
他的衣服下擺被吹得稍稍鼓起,腰際隱約凹陷。
荊獻閉了閉眼,想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清純的,漂亮的,卻也帶著刺,紮得他渾身不自在。
說不清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敬而遠之,上課的座位都保持最遠距離。
上次在電梯裡更不得了,一看到他就往後退,恨不得把身體嵌進電梯壁裡。
他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一開始沒有利用她刺激荊裕忠,沒有挑釁她、為難她,她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他......
思緒飛遠,不知不覺走到車前。
荊獻拉開車門,長腿一跨坐進去,筆記本扔進副座。
他煩悶地皺起眉,再次拿起手機,才看到不小心點進了朋友圈。
螢幕上一顆未讀紅點。
他眼神一頓,瞧出是那誰的頭像。
微信是上次找她賠錢的時候加的,對話方塊只有他發過去的一張定損單,沒再說過話。
這樣一看,她還沒把他刪掉。
荊獻挑眉,手指敲下去。
螢幕一閃,彈出一則樂隊路演的宣傳公告——
【音樂不打烊,熱海樂隊帶你嗨翻全場!星期六晚七點,銀葉廣場不見不散!】
荊獻垂著眸,冷嗤一聲。
難怪不來上課,原來心思都花別的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