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甩甩腦袋,聽見他繼續說:“團隊塞不下垃圾……不好意思,這事兒沒得商量。”
冷漠,傲慢,又狂又拽。
不似同齡人的不經世故,反而有種少年老成的氣場。
但好歹還是學生,他是有多大能耐,敢這樣跟教授說話……
喻安然一陣腹誹,荊獻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他悠悠看過來,切回正題說,“私了還是走程式?”
“私了吧。”
吹了這麼久的風,喻安然冷靜不少。
她全責,又沒有保險,就算走程式也是自己掏錢,還白白浪費時間。
一番心理建設,喻安然掛起一個抱歉的笑。
“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是我全責...我把維修費賠給你吧,請問多少錢。”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自認倒黴,現在只想把損失最小化。
荊獻沒什麼反應,盯著她看了會兒,淡聲說:“得先找地方定損,但我這會兒沒時間。”
喻安然一時沒聽明白。
意思是暫時不用賠錢?她能走了?
“那現在怎麼辦?”
荊獻挑了下眉。
她小臉仰著,說話時黑睫一顫一顫。穿一襲純色連衣裙,腰際空空,脖子細,胳膊腿兒也細,弱不禁風似的。
前兩次見都是一臉的拒人千裡,眼神倔強,冷漠得沒邊兒。
這會闖了禍就態度端正,立正捱打毫不含糊。
倒是能屈能伸。
想到這兒,荊獻無聲地勾了下唇角。隨後一手抬,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喻安然愣住,一雙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留個號碼。”
荊獻垂眼,顛了下手機,“結果出來了我聯系你。”
……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六點半。
喧囂褪去,昏沉的霞光灑在校園每一個角落。
今天是週五,校外熱鬧,校園路上人不太多,好些江餘本地的學生都離校回家了。
若是現在去西食堂,說不定還能搶到常年暢銷的石鍋燜面。
一開始,喻安然的確是這樣打算的。
但是經歷剛才那一遭,她已經胃口全無。
食堂都懶得去了,就在宿舍樓下買了酸奶和葡萄吐司。掏出手機掃碼,忽地想起還欠著荊獻一筆賬。
真是無妄之災。
她閉了閉眼,又多拿上兩桶泡麵。
宿舍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