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把同性戀的男人當姐妹,男的就是男的,人家喜歡同性,恰恰證明自己的性別不可撼動。
姐妹們之間太過親密的話,也實在沒有辦法和梅南說。
快二十年了,二十年啊,今天才知道。
淩黛一言難盡地看向梅南,好像在說你瞞得我好苦,“她倆知道不?”
“這麼明顯的事兒,還用得著說嗎?”梅南也不樂意了,一把拍開淩黛的手,自己重新整理了一遍紗布。
“哦,那就是不知道。”快樂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淩黛已經走搭機艙門口,等梅南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扔過來一個東西,之後快速拽著繩子往下滑落,“回去吧,等我忙完去找你們,記得關閉寨子。”
“你身上還有傷,我帶你去醫院!”梅南臉色難看地低頭看手裡的東西,是一團淩黛從身體裡抽出來的死氣而凝結的一顆珠子,和黃泉珠類似,手感又好像羊絨,沒有那麼光滑。
淩黛下降的速度太快,梅南的話就這麼穿進風裡,只能依稀看到一張燦爛的笑臉,還空出一隻手揮舞。
等雙腳踩在地面,身邊跟著兩個盡職盡責的傀儡,淩黛揮手示意梅南迴去,眼睜睜看著直升機離開,她終於沉下來臉色,轉身撥出去一個地瞳女之前給的電話號碼。
簡單吩咐兩句,聽到對面的回答,臨時改變方向,開啟幽冥道,朝著對方給的地址走去。
梅南或許說了一部分真話,但大部分純屬放屁。
先不說他那縱橫交錯,新舊交替的傷口,根本不是同一個時期留下的,她剛才看到有幾道傷口上的血肉還沒有結痂,絕對超不過五個小時。
就是梅南說對方知道了他的身份,幹脆利落把人放了,這種話純屬放屁。
跑江湖的,別看平時穿的人五人六,好像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面對普通人也很好說話的樣子。
都是看上去罷了,真是的道上的人是什麼樣子呢?
是手握利刃,殺心四起、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是遊走在黑白兩道之下,更讓人迷失的九幽、是不可能完全被束縛,卻完全無視律法存在的一群人。
像天師府、趕屍寨,這些走正道修行的地方來說,法律能夠管轄,不是因為法律強勢,而是因為人家認。
但是那些邪修,用人命怨氣修煉的人來說,規則都是屁話。
淩黛不相信對方在明知道自己得罪了趕屍寨的寨主之後,還會好心的把人放走,如果真的那麼善良,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會對梅南下手。
他們最有可能的反應只有一個:斬草除根,只要徹底把梅南殺死,得罪他,以及趕屍寨的事情,就可以徹底隱藏下去。
淩黛陰沉著臉走在幽冥道中,從前總有一些厲鬼不怕死,以為她是哪個誤入幽冥道的小可憐,特別喜歡賤嗖嗖地上前嚇唬她。
今天還算有點眼色,幽冥道一開啟,還沒來得及裝神弄鬼,率先被淩黛渾身戾氣嚇得打顫,鬼氣都散去不少,暗道來了個硬茬子,急吼吼把自己隱藏起來,逃的那叫一個快。
淩黛從訊息的來源處,知道了圍堵梅南人的地址,卻不料撲了個空,一腔怒火得不到發洩,最後一把火燒了對方的家。
還沒忘了設定一個陣法隔絕,以免殃及別人的家。
其中包括地下室裡無數個製作完成,或半成品的鬼牌,死氣在整個院落彌漫,如浩瀚星海一般強勢闖入這個院子,將火海隔絕在外,眼睜睜看著鬼牌消失。
黃泉珠在半空中漂浮,惡鬼剛從鬼牌裡鑽出來,就立馬被黃泉珠吸了進去,完全切斷和契約者之間的聯系。
一時之間,各地請過鬼牌的人,包括這個院子的主人,全部被反噬逼得吐出一大口黑血,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在棄嬰塔外圍埋伏的人中,就有這個院子的主人,他的反噬立馬讓大家察覺不對,他們沒想到等了半天,人沒來,反而跑去放火。
向詩餘本以為這次一切盡在掌握中,淩黛始終在自己的棋盤上,誰知道這次竟然沒有猜對,一時之間臉色十分難看。
再三斟酌下,最終還是捏碎一隻蠱蟲,瞬間遠在千裡之外的淩黛,剛拍了張照片給梅南發過去:給你報仇了。
還沒來得及點選傳送,胸口疼痛來的突然,好像超大電鑽,在上千度的火爐中鍛造了一番,直接加大馬力在胸腔橫沖直撞,她捂著胸口攤到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倉促中指揮李俠帶著自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