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也看不上古月公子那個臭魚爛蝦。
見她倆還不信,翻著白眼十分無語,“古月公子和他的金主,就那個開戲園子的富商,富商捧著他唱戲,他扮演女媧,把戲唱到村子裡,不知道的村民還以為女媧是個名字,本身是一個男人。你們把他的四肢砍斷,然後拉到街上游街,把事情明明白白告訴百姓。”
“哦哦,主子主公英明。”任曦和冷泉稍微有點尷尬。
竹秋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對上她興致勃勃的眼睛,淩黛突然想起來什麼,對冷泉說道,“叫主雌,老孃公他老母,對了,把古月公子給我做成公公。”
“何為公公?”這個時代還沒有公公這個抽象的物種,面前三人同款懵懂臉。
淩黛咳了一聲,眼睛瞟到被陰兵控制的男人下半身,停留在胯部好一會,以手作刀用力砍下,“去勢,乃為公公,一般用作伺候人的用途。”
冷泉和竹秋眼睛亮了,兩手一拍,滿臉興奮,“妙啊,沒了奴隸,肯定有不樂意,但是發明公公這個物種,把罪臣炮製,去掉性別,誰都不會不滿意。”
任曦一頭霧水,“你們說啥呢,主子不是在說懲罰古月公子的辦法嗎?”
“孩子去旁邊玩。”冷泉推開她的臉。
竹秋興致勃勃對著淩黛請戰,“讓我去吧,我去收拾古月公子,行嗎?”
淩黛下巴往另外一旁抬了抬,“不管你閨女啦?”
就連啟王都被控制住,張楉行那張憨厚老實的臉根本不反抗,乖乖坐在角落裡,眼睛死死黏在華歲的臉上。
其他奮力反抗的朝臣,本來正熱血著呢,一看王上,好麼,您在這兒玩恩愛呢?
那我們算什麼,只是你們愛情見證中的一環嗎?
這得是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才能把國家都拱手送出去,一看王後的架勢,就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
啟王幹脆利落的動作,就連淩黛都看愣了,她提前準備好的天象之說竟然毫無用武之地,事情就這麼順利地完成啦。
一瞬間她警惕心達到頂點,別看好像現在的人是張楉行,但她始終沒有忘記張楉行身體中那個乖戾的魂魄。
淩黛沒有和啟王幹起來,反倒是奵囜糾集了一群奴隸,也把時間定在今天,幹脆利落掀桌子。
她不知道是和奴隸們沒談好,還是被利用了,混在侍從裡的奴隸,沒有按照她本來的指示襲擊淩黛,反而沖著竹秋撲過去。
還是淩黛手下的鬼王反應及時,把竹秋拽到一旁,這才沒讓她胸.前挨一刀。
竹秋看也不看奵囜,一臉無所謂,“我哪有什麼女兒,孑然一身,唯一的親人,只剩下姐姐。”說著抬頭和淩黛對視,透過她的臉,彷彿能夠看到這具身體深處,華歲的那張臉。
淩黛都被她幹脆利落撇開關系的話驚呆了,不可置信看著竹秋,卻看到她一臉無所謂,見自己看過來,又點頭重複了一遍,“我確實沒有女兒,唯一能讓人留戀的,只有一個姐姐。”
竹秋已經從王覆天口中知道了所有,姐姐,這個從前不太熟悉的親人,在萬年後的歲月中,成了她心底唯一放不下的心結。
雖然自己死了,但是隻要可以和姐姐在一起,或者讓姐姐得到解脫,她願意放棄所有。
行吧,不要閨女正好,反正奵囜在鬼市的時候,已經被淩黛殺了,院子裡的寶貝也被她打劫一空,現在出現的,不過是執念形成的幻影罷了。
省得回頭幻境破了,要閨女的時候,自己沒法給她變出來。
為了彌補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心虛,淩黛把閹割古月公子的任務,交給了興致勃勃的竹秋,素手一揮,陰兵動作,三兩下把小股叛軍解決掉。
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八字步走到高臺上,張楉行麻溜站起來給她讓開座位。
淩黛也不客氣,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去,環顧四周,一圈的王公貴族,文武大臣,正隱晦瞪著張楉行,彷彿在譴責他“王上怎麼回事,怎麼連掙紮都不掙紮,就把位置讓出去了。”
張楉行撇嘴苦笑,師姑要的東西,不雙手奉上,難不成還讓她抽自己一頓再讓開嗎。
他十分懂得小輩該怎麼奉承長輩,絲毫沒有雙方年齡相當的尷尬,為了讓淩黛所謂的繼位再名正言順一點,屁顛屁顛跑去給她端茶倒水,“師姑,小心燙。”
“乖”淩黛笑眯眯伸手接過,下面的屬下正在按照名單收個人頭,她猛地察覺不對,一回頭對上張楉行那張憨厚老實的眼睛,“你什麼時候恢複的?”
仔細觀察他的雙眼,終於找出和之前不對勁的對方,無他,瞳仁太過清澈,這是一種偽裝不出來的幹淨。
她敢肯定,之前幾次見面,根本不是眼前的人。
張楉行撓頭,“我也不知道,剛才咱們來之前,我恍惚了一下,就突然和師姑你一起站在臺上,根本不知道從前發生了什麼。”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淩黛不信,雙重人格都能發現不對,他一體雙魂,總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發現不正常吧。
張楉行猶豫片刻,湊到淩黛身旁小聲說道,“師父說我體質特殊,有時候會請神上身。”
淩黛哂笑,張奉什麼情況,騙徒弟很好玩嗎,下一秒臉色巨變,左手猛地抓住張楉行,右手變爪掐住脖子,看著來人聲音冰冷的嚇人。
“好啊,一體雙魂,你們兄弟倆下的一盤大旗,難怪,甲哥從一開始就被你們看上了吧。”淩黛高聲說道,“淩嫵,單甜,你倆給我把竹秋控制住,王覆天但凡有異動,我要讓他的心上人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