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他搶了先,氣的班畫直咬牙,發誓回去就整頓地府商業面貌,堅決打擊色情買賣服務業,讓他一隻熊在家裡清心寡慾去吧。
“有話說?”夏侯甲眼睜睜看著熊良和班畫配合默契,把淩黛支開。
見兩人點頭,他想起一件令人氣悶的事情,“地府怎麼回事,從前轉輪王脾氣爛了點,也沒這麼離譜啊。”
雖然知道他倆是轉輪王的手下,但聽奵囜生前最後一句話,應該是有了齟齬,這才能稍微試探一下。
班畫就知道他要問這個,可惜這事兒屬於地府的,一臉“你別問了”的表情擺手。
“不說這個,咱們聊點正事兒,地府十殿閻羅出問題了,只能靠著規則運轉,我們需要你幫忙,在人間引魂。”
引魂,顧名思義,引渡鬼魂。
從前走陰人通常只負責惡鬼逃脫、為禍人間,配合鬼差的追捕行動,引魂這種低階別的事情,鬼差就足夠了。
但現在班畫說什麼,引魂,“鬼差呢?”十殿閻羅出事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人間沒有收到訊息,按理來說國安四組肯定和地府有合作,為什麼不找他們幫忙。
夏侯甲思緒飛轉,很快想到一種可能,人間有敵人的探子,不方便大張旗鼓。
他眉頭緊蹙,只希望自己猜錯了,小心翼翼措詞,“地府現在是不是被控制了?”
“沒錯,你應該不止給我傳信吧,牛頭馬面他們不是不理你,而是已經被關押在十八層地獄,根本沒有收到訊息。”
夏侯甲倒吸一口涼氣,“班子,這個笑話不好笑。”
班畫和熊良同款動作,揉了一把臉,滿身疲憊,“沒和你開玩笑,是真的。我們現在所有的指望都在淩黛身上,只要找回召陰令,事情就到不了絕境。”
“不是,兄弟,你先等等。你倆是轉輪王的手下,十殿閻羅出事,但轉輪王在鬼市橫行霸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夏侯甲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怎麼聽不懂他們說話呢。
“你別問那麼多了行嗎,就當轉輪王瘋了!”班畫和熊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想要揍夏侯甲一頓的躁動,轉過頭來低吼,“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的問題已經屬於地府核心機密了!”
事發之時他們已經經歷過無數次背叛,已經沒有誰可以讓他們再度交付信任,現在只剩下他倆還在虛以為蛇,苦苦支撐,再也經不起任何損耗。
“行,地府的事情我不問,但人間的能說吧,你之前說的混亂是什麼意思?”
“小鬼子在全國各地動物形狀的石頭上釘入鎮魂釘,阻止妖族得道。龍脈被破壞,國運衰退,妖族之首的龍族氣運被掠奪,人間危矣。”
“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們該怎麼做?”人間和地府從來都是相生相剋,看似是兩個獨立運轉的世界,卻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小鬼子那點彈丸之地,根本沒有完整的陰間系統運轉,為了有來世,也為了他們的貪婪和無恥,幾千來始終對著華夏虎視眈眈。
“找到召陰令,重開一扇地府大門,暫時讓輪回運轉。之後拔出鎮魂釘,驅除韃虜,光複山河。”
“你說輕松,我現在是旱魃,夏侯氏全都遭了毒手,新一任走陰人是淩黛。你們覺得她那樣子,像是能光複河山,再見巨龍嗎?”夏侯甲瘋狂揉眼睛,沒好氣道。
誠然,淩黛那顆平日漆黑,但一面對國家的時候,就會變得紅彤彤的小心髒,立場問題確實不需要質疑。
但問題是這事兒太大了,大到光靠他們兩個根本實現不了。
更何況淩黛還有一個致命的確定,情緒不受控制。
好家夥,氣性上來拼死也不退讓,這樣的性子,萬一憤怒上頭,殺幾個小鬼子,吃牢飯去吧。
“你沒法替她做決定。”熊良淡淡說道,熊臉上滿是與有榮焉,彷彿根本不需要問,就知道淩黛的決定一樣。
淩黛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好衣服,聽到他們談論自己,從角落中走出來,“我可以的。”
她換好衣服出來,正好聽到班畫說鎮魂釘的時候,想到小鬼子在華夏大地上的累累罪行,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活埋、剝皮萱草、五馬分屍。
夯碎牙齒、以沸水灌喉,顱頂開槽,銅汁澆灌。
女的斬斷四肢,扔進馬戲團表演。
孕婦開膛破肚,把嬰兒挑在刀尖上,一刀刀淩遲處死。
這是一個罪惡的民族,所有流淌著小鬼子的血脈全部骯髒下賤,只有全部消滅才能還地球安寧。
淩黛把玩黃泉珠,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語氣淡淡,所有殺意全部埋藏心底,終於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算是小小地成長了一步。
無論是還人情,還是保家衛國,這件事情,她都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