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年老成精,夏侯甲生怕他算計走陰一脈僅剩的繼承人,大步一跨擋在淩黛身前,眼神警告,然後得到張奉一個白眼。
淩黛感覺到對方無害,拍了拍苗嘉桐的胳膊,知道這裡面有事兒,忽略她滿臉焦急,示意等會再說。
抬腳從夏侯甲身後走出來,按照道教的方式,雙手疊放於胸.前,大拇指內扣,身體略微前傾,向張奉行晚輩初次見長輩時的天揖禮。
“晚輩淩黛,新一任走陰人,見過張掌教,福生無量天尊。”
張奉不愛搭理夏侯甲,卻對很有禮貌的淩黛非常喜歡,連連擺手招呼她過去,“不必客氣,老道第一次見你就十分喜歡,這個見面禮拿著。”
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堆符紙,強硬塞到淩黛手裡,東西太多,她手忙腳亂抱住,才沒有掉在地上。
低頭一看,眼珠子瞪的老大。
好家夥,發財啦。
什麼隱匿符、斂息符、清潔符應有盡有,其中還夾雜著兩張威力巨大的天雷符,和一張可以存放東西的乾坤符。
張奉給了晚輩見面禮,一抬手,之前和王大爺家老二嗆聲的小道士乖巧上前。
淩黛使不得,雙手卻死死抱著符紙沒撒開,十分的……言行不一。
看得張楉行撇嘴偷笑,特別想拍著照發朋友圈,給山上的師兄姐弟們看看。
“這是老道最小的徒弟張楉行,你們年輕人有話說,回頭加個聯系方式,有什麼事情也好互相幫助。”
淩黛連連點頭附和,“你是長輩,長輩的吩咐,那我可得聽啊,您放心吧,以後在外面碰上,我和楉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
她拍著胸.脯保證,張奉對此很滿意,又掏出來一塊令牌,“這是天師府的令牌,以後出門就都是一家人,其他人也能認識一番,交個朋友,路上看到有天師府印記的店鋪,進去拿東西不花錢。”
張奉的行事太過反常,他暴脾氣名聲遠揚,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過。
夏侯甲心髒猛地一跳,用力握住淩黛的手腕無聲阻止。
好處近在眼前,淩黛怎麼可能放過,一個巧勁掙脫開,忙不疊將令牌接過,拴在腰上,還轉了一個圈:“長輩賜不可辭,晚輩厚顏啦。”
“哈哈哈,小友十分童趣可愛,這樣很好。既然小友無事,那我也該回去了,有空去天師府,讓下面一群皮猴子好好招待你。”之前神廟原址上去兩個小道士,確認現場之後又返了回來。
張奉確定伏屍和蜚已經被消滅,不欲多留,和淩黛告別。
“晚輩恭送張掌教。”淩黛剛和張奉互相道別完,王大爺家老二又跳了出來,擋在道長面前,還把槍掏了出來,顯然不給個說法不讓走。
張奉帶著的天師府道士們臉色沉下來,淩黛和夏侯甲也沒好到哪去。
“誰來和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淩黛不喜歡老二衣服非黑即白的模樣,之前攔住苗嘉桐不讓她繼續說話,為的就是送走張奉再說,誰料這個愣頭青這麼放肆,明知道對方是國安的人還敢把槍。
一聽淩黛詢問,一股腦把事情的經過倒出來,“寨子裡有很多厲鬼,抓了山下一家人,我讓他們抓鬼,這群道士卻不動。”
“哦?厲鬼無冤無仇的,為什麼單抓一家人啊,前因呢,沒有前因哪來的果?”淩黛臉色鐵青,心裡窩著一團火,擋住苗嘉桐安撫的手,之前冰冷無情的眼又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滿是漠然看著老二。
老二面色突然變得蒼白,踉蹌一下重新站穩,眼神飄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周圍的人,對於淩黛的話顧左右而言他,“不管因為什麼,身為國安人員,不是應該以保護百姓為主嗎?”
淩黛笑了,轉過頭不看,“苗隊長,你能告訴我,事情的前因過後嗎?”
苗嘉桐神情有一瞬間不自然,其他隊員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