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前面的打鬥他們參與不了,正好拿他出一口惡氣。
淩黛解決完黎深漁,轉頭對準尊主,和夏侯甲一前一後將他圍住,“你說你要飛升成仙?可是據我所知,歷來都沒有邪道成功的例子。”
尊主正對著夏侯甲饞涎欲滴,沒看一眼被村民帶走,向自己求救的黎深漁,對於他來說沒有用的人與廢物無異。
本以為是個有用的,沒想到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死了也活該。
尊主沒有回頭,伸開雙臂滿身俾睨之態,望著天上的月亮傲然一笑,“什麼是邪道,正道又為何,以力證道才是王道,一切陰謀詭計,在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只要我足夠強,就算這天,也無法阻擋本座得道,屆時本座既道。本座是正就是正,本座說邪就是邪,正邪不兩立又如何,制定規則的人從來都不在棋盤上。”
對於淩黛和夏侯甲的前後夾擊,在他看來就如同螻蟻妄圖撼動大象一般可笑。
剛準備抬手打架,卻聽了一耳朵中二發言的淩黛……
仔細想想,我去,這貨說的還挺有道理,就離譜。
淩黛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前面的夏侯甲想給她一巴掌醒醒神。
你是沒看見他做了這麼多惡是吧,有屁的道理,所有和你立場相對的人都是壞的,怎麼還動搖呢。
他終於正視這個寥寥幾句就能迷惑人心的尊主,這人看似熱烈望著自己,細看下去,卻發現那雙眼裡什麼都沒有,好像所有的人和路邊的野花野草沒有任何區別,對他來說只有用和沒用,甚至不需要徵求對方是否願意。
眼底沒有任何感情,還真挺像他所說的,他自己就是主宰,就是道。
可惜他忘了其中精髓,對萬物都抱有一視同仁的慈悲,他看不到眾生,眼裡只有自己,終究也會因此迷失自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地下應該有個東西,你現在還沒有辦法把祂放出來,所有需要龐大的鮮血來血祭解除封印,寨子裡的所有人都是你的祭品。”
寨子裡的村民聽到夏侯甲的話暴動起來,眼神惶恐慢慢往後退,想要逃跑,身後卻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攔去路,只能拼命磕頭祈求放他們一條生路,嘴裡哀求著今後當牛做馬絕不背叛。
可惜尊主沒有看他們一樣,蔑視的就像面對腳邊的螞蟻,沒有人會關心螞蟻是否會對死亡産生恐懼,能用一條命幫他成就大業,是他們的榮幸。
“沒錯,你很聰明,也很強。”尊主饒有興致,眼底終於多了一絲波動,對夏侯甲升起一絲興趣,“你叫什麼,被誰煉製成旱魃,很漂亮。”打量的眼神上下掃視夏侯甲。
淩黛被他輕浮的語氣氣的冷下眼,夏侯甲卻不生氣,不答反問,“那你呢,你叫什麼,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也是僵屍,但和我不是一種。”
左右踱步,緩緩指出對方的來歷,“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看樣子你已經到了伏屍的階段,不化骨與天同壽,世間任何武器都不能對此造成傷害,一定程度來說,如果你成為不化骨,確實算是得道成仙,屍仙。”
尊主點頭,“怎麼樣,要不要一起,我們都是僵屍,雖然你很強,但和我比起來,還不夠,相信我,你需要我。”
“旱魃的下一步是犼,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對不化骨心動呢,道不同不相為謀,動手吧。”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已經大大的超出夏侯甲的預料,如果早知道這裡藏著一個伏屍,他說什麼都不會讓淩黛過來。
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更沒有任何和談的可能性,訊息又送不出去,已經被逼到懸崖邊,只能硬著頭皮上。
夏侯甲自從重新出事,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無力絕望過。
伏屍,他現在已經算是世間頂尖的強悍,怪不得不把他倆當回事呢,沒有成年人會對孩子産生恐懼,放在他身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面對這樣一個不知道活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老怪物,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夏侯甲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把淩黛活著送出去,只要她活著,走陰一脈就不會落寞,遲早會找到表妹,夏侯氏一族就永遠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