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爺一句話頓時激起千層浪,就連淩黛都沒想到淩湘君女士的大姐會給自己介紹個殺人犯,還是殺老婆的那種。
盡管提前已經知道她不懷好意,但現在還是被人性的黑暗震撼住。
再看淩湘君女士一臉傷心看她大家,沒有一點憤怒,她最後的一點留戀終於消散在空氣中。
王大爺把現場搞亂,一臉無辜:“你們這麼看我幹嘛,當年案子是我破的,人也是我抓的,沒騙你們。”
相親男面對王大爺不敢造次,抬手死死摁住想要上前撕扯的父母,全程一句話不說。
淩湘君一臉不可置信,默默流淚的樣子看上去半老徐娘還挺有韻味。
至於她大姐,沒有一點羞愧,正後悔自己行事不嚴密,沒有把人騙到呢,死死拉著淩湘君的手浮於表面的懊惱:“湘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為黛黛好。”
淩黛懶得看她們姐妹親情的戲碼,不用想都知道,最後結果一定是淩湘君女士眼含熱淚原諒她啊,然後再逼著自己“大度”。
簡直令人惡心。
“大爺,吃飽了嗎,咱走吧?”她和大爺兩人無視滿桌尷尬的人,埋頭苦吃,兩人都放下筷子,轉身就走。
淩湘君女士還要阻攔,淩黛嗤笑,抬手打斷她要說的話:“我還是那句話,您心裡想什麼,咱們彼此都清楚。您不就是想著我只有過得不好,才能被您繼續掌控麼。可惜我現在生活很棒,那麼您唯一的機會就是把我推進婚姻的深淵。”
“大爺,給我根煙唄。”淩黛問大爺要了根煙,猛吸一口拼命咳嗽,老爺子煙真烈,豎起大拇指。
“我從小,您的情緒就不穩定,準確地說,您的情緒只有在面對我的時候不穩定。淩湘君女士,我現在呢,翅膀硬了,而且不想給你們當奴才,我勸您到此為止,不然我說不準會幹什麼事情。”
“別人家還得父母給兒子買房買車,您說您,我給您買房買車,要錢給錢,隔幾個月就出門旅遊,您有什麼不滿足呢。”
“以後每個月我會按時給您打錢,但我們,就不必再見了。”
“如果我非要你相親結婚呢。”淩湘君雙眼猩紅,她接受不了唯一的女兒不受控制,甩開大姐讓她暫時冷靜,回去再說得手。
“哼,那我就只好送您去精神病院了,您要知道,您的情緒反複無常,是需要治療的。”淩黛抬起煙頭點點淩湘君的臉,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眼底滿滿躍躍欲試,顯然希望她嘗試一下。
母女二人膠著,誰也不讓誰。
鈴聲響起,淩黛掏出手機一看,是麻子,懶得和她糾纏,接起電話轉身離開。
“什麼事兒啊,我還沒睡醒呢。”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又受委屈了吧,趕緊來家裡,有大事和你說!”
“不去,哪有去別人家過年的。”她寧願自己在家睡覺。
“你趕緊過來,我姥姥讓你過來,你記不記得美男奶奶說從我身上聞到同類人的味道。”
“呵,你別告訴我,你家也趕屍,從前怎麼沒聽過。”
“不是趕屍,是牽絲傀儡,我二姥姥,就是你陸阿姨的媽媽,她們家祖傳這個。想當年本來想讓我接替,結果我媽替我拒了,這次剛回家二姥姥就聞到趕屍的味道,我根本沒法瞞。她非要讓我繼承傀儡,還不能拒絕,你趕緊過來一起接受考驗。”
曾麻子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黛黛也走上這條光怪陸離的路了,那大家有苦一起受,憑啥她煞氣重就不用學這個,不公平。
淩黛……“你問樂戎過年有沒有假,一起。”腦子轉的很快,堅決要拉每一個人下水,誰都別想跑。
“王大爺,今天謝謝您,我送您回家。”
“你忙去吧,我找老友下棋去。”王大爺把手往後一背,沒入人群中。
昨晚淩黛給婚介公司打電話,說了要求之後,婚介公司的老闆給她介紹了自己的父親,說老爺子剛退休顯得沒事幹,正好符合她的要求去演戲。
淩黛沒想到意外之喜這麼喜,王大爺厲害。
終於解決完這攤破事兒,還拿到了第三塊石頭,淩黛懶得回家,直接往機場趕去。
路上還不忘給長輩買禮物,上門做客哪能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