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呢?”
“你生孩子唄。”淩黛笑的賊搜搜,使勁呼吸自由的空氣,眼瞅著麻子怒火不斷高漲,趕緊說好話滅火:“你放心,等小崽子生下來,我這個做姨姨的再和她好好親熱。”
一句沒提幫忙照顧孩子,顯得十分無情無義,當即就被圍裙砸了一臉。
“我生個屁,過兩年說,我才三十歲,還沒玩夠呢!!!”
他們四個能湊在一塊,本質上就是同一類人,都向往自由,渴望遠方。
雖然性格不一樣,但核心相同,可比別人性格一樣的那種穩定的多。
“一起去,我總覺得樂戎離開的時候表情不太對勁。”
梅南心細又觀察仔細,自從桑樂戎接了一個電話開始,盡管她掩飾的很好,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點細微的情緒波動,好像在壓抑著什麼一樣。
那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迅速幾乎讓他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最後還是因為桑樂戎沒接淩黛電話,那股不好的感覺又重新回來。
“你說樂戎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害怕咱們擔心才什麼都不說?”淩黛一拍桌子,立馬作出決定:“不行,咱們得去給她撐腰,先吃飯,吃完飯找地方睡覺,醒來去送信,送完信離婚,之後去大理找樂戎,晚上一起慶祝麻子單身快樂。”
一臉猙獰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即將要惹事的興奮抑制不住從眼底露出,看得兩人無語極了。
朋友,你清醒點吧,三十歲了,不是三歲,這是怎麼的,是要把從前壓抑的童年一股腦找回來嗎?
可惜淩黛一朝大變完全不聽勸,還想著當一回雌鷹一般的女人去拯救好朋友。
好在火鍋很快上來堵住她的嘴,三人又吃又喝十分開心,算是小小地慶祝一下曾麻子脫離苦海苦盡甘來。
吃飽喝足直接找重慶小面附近的酒店睡覺,三人睡到中午才醒,淩黛想起信裡前輩讓自己去吃小面,幹脆沒吃飯,帶著信和兩個小尾巴往信上的地址走去。
在曾麻子這個本地人的帶領下,三人七拐八拐到了目的地,然後面對一排嶄新的門頭和年輕的商戶傻眼了。
店呢?
曾麻子去問街上的嬢嬢,“嬢嬢,我問一哈,您曉不曉得這裡有一家重慶小面,老闆叫?”淩黛趕緊說:“夏侯塵”“對,夏侯塵,您認得到不?”
嬢嬢認真想了好久,三人也沒催她,乖巧等在一旁,過了好久才和曾麻子說些什麼,說話聲音太快,淩黛和梅南支起耳朵也沒聽明白,只能等麻子等會翻譯。
曾麻子一邊聽,一邊給淩黛翻譯,
得知這裡幾年前就開始修路,店鋪陸陸續續都換了主人,只有街角有一家重慶小面,老闆是一對年輕夫妻,肯定不是她們要找的人。
至於之前有沒有重慶小面,嬢嬢表示二十幾年前確實有過,但時間太久,當初好像發生過什麼事情,她記不太清楚,好像那家老闆確實姓夏,不過沒多久人就搬走了。
淩黛心髒猛地一跳,不好的想法席捲全身。
聽到麻子翻譯嬢嬢說起二十幾年前的事情,心髒沉沉落下,臉色越發不好看。
三人和嬢嬢告別,她還不死心,拽著好友去街角那家重慶小面吃飯,聊了幾句之後就知道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蔫噠噠吃完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曾麻子一抹嘴提議,“沒事兒,找我老漢,既然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那就找他們同齡的人。我老漢,你曾叔叔,他年輕的時候混社會,認識的人多,讓他給你打聽,就算搬家也能找到線索。只要咱們一直找,總有一天會找到。”
“不灰心,我陪著你找,一定能找到。”
“二十多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非常大的事情,那位前輩受不了刺激跳海自殺,然後被沖到孤島上,她也許想回來,也許害怕回來,總之她後悔了,但是世事無常,一輩子留在海上。”
“但夏侯塵為什麼要走呢?”淩黛叼起麻子剛抽出來的煙,又湊到打火機面前猛吸一口:“搬走的時間太過靠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但前輩給我留下的罐頭的生産日期最早是八年前,泡麵則是三年前。”
曾麻子驚訝:“也就是說那位前輩一個人在島上生活了快二十年!”
三人同款震驚臉,淩黛能在短短半年內回來,和前輩前期打下的基礎分不開關系,那位前輩什麼都有了,卻一直沒有出現,只留下一封大機率不會被人發現的信,她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