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黛眼珠子一轉,哆嗦著髒兮兮的小手,指著身後的兩人,緊跟著眼淚已經淌出眼眶,十分的膽小怕事嬌柔無力:“他倆要強.奸我!”聲音細細小小,卻十分堅定。
重案組五人站在原地看著淩黛睜著眼說瞎話,虎口的老繭、精壯的肌肉、下盤穩成那樣,戲演得稍微有點假,嘴角沒忍住瘋狂抽搐。
兩個只想耍流.氓的男人!!!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張口就要反駁,被淩黛冷冷橫了一眼,縮著脖子又退了回去。
然後又想起來,這可是在派出所,周圍一圈警察,我怕個屁啊!
緊接著挺起胸膛,把捱了無數巴掌的臉往前湊去:“我們哥倆在路上走得好好的,這個瘋子上來就是一頓……”
男人控訴的話,在淩黛蹲下身子,拉開行李箱,露出一具面色青白的女屍時戛然而止。
兄弟倆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也控制不住身體無意識的顫抖,看淩黛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麼殺人狂魔。
心底不免生出一絲慶幸和感激,還活著真好。
重案組的五人目光被行李箱中的人吸引去目光,看著那張泡的腫脹的臉,異口同聲道:“金嬌!”
站在苗嘉桐身後的一個女警一把把人扒拉開,湊上去仔細檢視一遍,確定行李箱裡的人就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的死者金嬌。
派出所裡面的警員聽到動靜有人出來,領頭的男人一眼就看到燈光下的人:“淩黛!”
苗嘉桐蹙眉:“你們認識?”
淩黛看了那警察一眼,茫然搖頭:“不認識。”
警察:“她是半年前跳海自殺的漫畫家。”當初她跳海的事情就是他們幾個出警,對於淩黛這張臉記憶尤深,尤其是她還有那麼一個媽。
淩黛有死者的線索,重案組要把人帶走。
“可以,但是我先要報案,他倆要強.奸我,可以找路邊的監控查我說的話是否屬實。”她現在正是一點委屈都不想受,誰敢讓她不痛快,那她就讓對方一輩子都不痛快。
說著在一堆警察的包圍下,上前兩步,“啪啪”一人又給了一個大嘴巴,惡劣獰笑:“咱們不死不休,狗男人。”
在場的男人們……
速度快到警察們都沒來得及阻止,打完她又快速回到原位。
苗嘉桐板著臉教訓:“不可以隨便打人。”意思意思得了,看倆男人的樣子,就知道淩黛說的是真的。
至於耍流.氓還是強.奸?呵呵,耍流.氓本質上就是強.奸未遂,沒什麼區別。
淩黛十分乖巧懂事,“好的。”
倆流.氓……合著受傷害的只有我們哥倆?
淩黛在派出所待到天亮,把“強.奸案”記錄在案,然後跟著重案組轉移到了刑偵支隊,又過了一天,才重新獲得自由。
拒絕了他們要送自己的好意,換上警察給自己買的新衣服,揹著破包袱,一個人溜溜達達走在大街上,十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