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輕推身側的瞭然,師兄也在沉睡。
金烏來報,突降大雪,凍病許多人,全城的醫館裝不下,百姓擠在大街,再這樣下去,會凍死人。
東方攜鈺下令,樂師停止彈奏,雪千秋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大雪飄飛,“拿出王府的襖子,藥物,賑濟災民。”
金烏:“是。”
又一士兵來報:“江河結冰,莊稼覆雪,百姓抱粟哭泣,糧商趁機提價,一鬥米超出平常十倍。”
“帶兵看好城裡所有糧鋪,不論是誰,誰敢提價,帶頭來見。”東方攜鈺面不改色,怔得在場的人不敢說話。
士兵:“是。”
雪不停,所有的對策都是徒勞,東方攜鈺看向雪千秋,“把他喚醒。”
身上堆滿雪的樂師顫抖著手撥弄音弦,曲調和剛才的曲子完全不同。雪千秋卻毫無反應。
樂師不停,雪千秋依舊沒有醒來。
百道夫子:“小元吉,你可以入夢,你可以進入他的夢把他帶出來。”
在場的所有東方家的人同時看向鹿元吉,只有東方家能讓人入夢,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鹿元吉暗罵一聲“該死”,迴避懷疑的目光,“他的夢我進不去,想別的辦法。”
“只有雪家人可以控雪,若千秋不醒來,這雪豈不是要一直下?”宋佶搓著雙臂,顫抖著嘴唇說。
天門滬上掐宋佶的肩膀:“把你的烏鴉嘴閉上。”
宋佶沒說錯,若是雪千秋醒不過來,這雪不會停止,顏悅搓著手,跺著腳取暖,“銀舞也是雪家的,她也可以控雪,我們去找她。”
“小鸚鵡不行。”在百色是,夫子見過雪銀舞的本事,她能力弱,無法自由控雪,師兄也沉睡過去,更想不到辦法喚醒雪千秋。
音弦崩斷,所有人心絃繃緊,若是無法阻止大雪,一個月後,道路上將會屍橫遍地。所有人看向東方攜鈺,等著她下令。
東方攜鈺:“阿茶,把你的琴給我。”
東方霸王取下頭上的長琴簪,箭擦著東方霸王的耳朵射過,射向對面的雪千秋,鹿元吉抬手抓住,箭頭擦破他的手心,血流出指縫。
柱子後的人再次搭上箭,“讓你們都死在這兒。”
鹿元吉調轉箭頭,擲出手中的箭,擊中東方鶴歸的腹部,東方未明跳到柱子後面,抓出東方鶴歸,東方鶴歸捂著腹部,“東方未明,你這個男人婆,你把我放我開,他是精怪,廣陵不容精怪,我殺他有什麼錯!”
精怪二字在所有人腦中炸開,喜垂著頭,,他是雪家人,雪家人可以控雪。”
“放你孃的狗屁。”東方鶴歸似乎感覺不到腹部的疼痛,“雪域的人在七年的大戰中死得精光,用你的豬腦子想想,雪千秋單憑一人就能戰勝所有敵軍!什麼名揚天下,是騙了天下。”
是的,所有人都是從七年前聽說過雪千秋,他在七年的時間內重振雪域,建成“機械之都”,沒有人不欽佩他,但從未有人質疑過他。
“虧你們在一起這麼久,卻沒有人發現他是精怪,一群白痴,咳咳咳。”東方鶴歸罵得咳嗽,“精怪就該殺了,你們還不快動手!”
“閉上你的嘴。”樂一把掌扇掉東方鶴歸一顆門牙。
“奶奶的。”東方鶴歸呸出血,“姬阿茶,別人欺負東方家的人,騎到你的頭上,你就看著!”
東方霸王:“未明,不必留下他。”
“姬阿茶,你個狗……”未說完的話淹沒在喉嚨裡,東方鶴歸的頭被東方未明磕在地上,暈死過去。
東方霸王繼續剛剛未完成的動作,遞上長琴簪,長鐮甩出,離得最近的天門滬上提刀絞住鐵鏈,“姓顏的,你幹什麼?”
顏靈:“從未聽說過雪家人可以帶來雪災,他是精怪。”
“你不要聽他胡說。”顏悅嘴裡冒著熱氣,“他就是想讓我們起爭執。”
顏靈呵斥,“你不想動手,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