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造夢,墨枷牢籠3)
墨跡流動,雪王、雪銀舞、道童守著書,茶水飲盡,鹿元吉笑看了然,“道長哥哥還沒想出救他們的方法?”
雪王指著書上的新出的人說:“漂亮哥哥,為什麼你也在裡面?”
雪王的誇獎甚得人心,鹿元吉心情大好,笑吟吟解釋,“裡面的人不是我,他們叫墨枷。”
書由內而外敷上一層薄冰,書內下著雪,黑色的屋頂被白雪覆蓋,院子裡積了一層薄薄的雪,天門滬上止不住打噴嚏,音弦戛然而止,東方霸王停住腳,眼前空蕩蕩,沒有雪千秋的蹤跡。東方往前走幾步,前方無阻礙。
天門滬上瞧著東方原地打轉:“你確定這樣能找到他們?”
音弦未斷,東方霸王拉扯音弦,音弦繃緊,“他們就在附近。”
“舅舅!”雪王看著書裡新出現的人一陣歡呼。
雪銀舞:“他不是領主。”
東方、天門二人察覺身後有人,回頭,瞧見雪千秋站在身後。
雪千秋一襲黑衣,光著腳,衣服鬆鬆垮垮,長發未束,散披在肩上,音弦纏繞在食指中指上,黑色的衣服上沾有不易發覺的血跡。
“這身衣服倒是和你很配。”天門滬上往前一步,手卻被東方霸王拉住,“他不是雪千秋。”
“他手上有你的音弦……”天門滬上瞥見被血染紅的音弦,止住腳步。
東方撥動音弦,確認眼前人手裡的音弦是他分給雪千秋的那根。
雪還在下,說明真正的雪千秋還活著。“刀借我一用。”東方霸王奪走天門滬上手中的長刀,蓄力刺向眼前人。
天門滬上握刀,同樣劈向雪千秋。
書外的鹿元吉趁機奪走書,拔下毛筆在紙上快速滑動,瞭然跨過桌子,越到鹿元吉背後,反手掐住他的脖子,抽走毛筆,鹿元吉被迫仰頭,“哥哥出手真快。”
雪銀舞搶走書,翻開書尋找剛剛那頁。
片刻的功夫,書中多出許多墨枷,雪千秋手裡多出一把長劍。本該占上風的東方、天門落於下風。
天門、東方背靠背而戰,爭取片刻的緩和,天門滬上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書中新添敵手,鹿元吉此刻應該到了客棧,拿到了書。未明失手了。東方霸王揮刀斬去一人,“他們是鹿元吉畫出來的。”
墨枷不難應對,但勝在人多,明日還要參賽,如此下去,明日只會輸。東方霸王把長刀丟給天門滬上,抽出護甲裡的短刀,專心應對雪千秋。
墨色的雙眸抬起,不見波瀾,雪千秋抽劍,一劍劈來,東方抬手抵擋,刺中護甲,雪千秋順勢揮劍,刺中天門滬上的右臂,天門頓感四肢發軟,雙目暈眩,東方跨步接住天門滬上,突然,所有人定格,靜止不動。
“哥哥長得好看,道法也厲害。”書外,鹿元吉拍手喝彩,“哥哥還收弟子嗎?元吉甘願為徒。”
道童:“要入清風觀,必先繳納萬金。”
鹿元吉:“太貴了些,便宜點兒。”
“你也不瞧瞧我師兄是誰,我師兄可是十裡八鄉最俊的人,要拜他為師的人可以繞著古宋排成一圈,萬金難買其好……”瞭然斥過去,道童悻悻閉上嘴。
瞭然拿起桌子上的書,找到百道夫子那一頁,動手撕書,夫子突然倒地吐血,瞭然不得已停手。
鹿元吉背靠桌子坐在雪王身邊,手肘撐著桌子,望著瞭然,嘴角微勾,“道長哥哥,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收你為徒,我傾囊相授,哥哥就能把他們放出來。”
書中找不到雪千秋的蹤跡,還弄出個假冒的雪千秋,雪王正惱,用力推開鹿元吉,“你放舅舅出來。”
鹿元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烏四郎刀橫在雪王脖子上,雪銀舞緊張喝止。烏大郎、烏二郎扶起鹿元吉。
鹿元吉:“四郎,別嚇著孩子。”
烏四郎收刀。
書中的人已經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跡。抓著床幔站起。寒冷的天氣讓他清醒。
我怎麼會在這裡?還如此……衣衫不整。
百道夫子手捏山根,複盤前因後果。想到方才的夢境,夫子僵在原地,丟棄手裡的床幔。
淩亂的床榻,撕破的床幔,倒地的桌椅,敞開的衣衫,夢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