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定是有人拿了姐姐的匕首,誣陷姐姐,讓我們生出嫌隙。”鹿元吉走到東方霸王面前,雙手呈上匕首,“既然匕首已經找到,那就應該歸還給姐姐。”
地上躺著烏三郎,鹿元吉太過平靜,夫子又不見蹤影,東方霸王面不改色,接下匕首,“夫子走了?”
“道長哥哥太累了,我讓他歇著了。”鹿元吉轉身走到烏三郎身邊,俯身抱起人,走至榻前停下,將人放在榻上。烏三郎茍著一口氣。
榻後是一扇屏風,東方霸王上前繞過地上的“血跡”,借機往屏風後看了一眼,屏風後是床,床上無人。東方霸王在榻前停下,“歹人拿走我的匕首,傷了他,我自有責任,我會請百色最好的醫師,盡全力醫治。”
“三郎非常人,普通醫師幫不上忙。”鹿元吉換下烏三郎傷口上被染黑的紗布,“道長哥哥說他的師弟能夠醫治三郎,三郎定不會有事。”
腳步聲急促,門外傳來道童的聲音,“你別拖我,我自己會走。”緊接著,道童被烏四郎拽入房間。道童瞥到東方霸王,收回目光,捂緊鼻子,“誰把墨盒打翻了?”
烏四郎拽著道童停在榻前,鹿元吉抓住道童的手,“我家三郎受傷了,道長哥哥說你能醫治,特地請小師父前來,四郎粗暴,請小師父見諒。”
“攤上這麼個師兄,準沒好事。”道童抽出手,撣開身前的碎發,“你家三郎是傷在何處?傷口幾寸?兇器為何?”
鹿元吉:“傷在腹部,貫穿身體,兇器……是姐姐的匕首。”
道童自言自語:“傷這麼重,拖出去埋了吧。”
一把彎刀橫在脖子上,道童打著哈哈,“即便他死了,我也能讓他複活,刀……還是收起來吧。”
“有勞了。”鹿元吉起身讓開,扶著道童在榻上坐下。
道童在身上亂摸一通,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這個是我研製出的神藥,給他吃一粒就好了。”
鹿元吉將信將疑,讓道童喂藥。
藥丸下腹,烏三郎的傷口快速癒合,鹿元吉一個眼神讓烏四郎收回彎刀,“多謝小師父。”
“人沒事了。”道童張望四周,“我師兄在什麼地方,怎麼沒聽見他說話。”
“方才情急,同道長哥哥動了幾句嘴,一不小心,把他關進了墨枷裡。”嘴上說著愧疚,鹿元吉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愧疚。
道童:“人我已經幫你救了,你把我師兄放出來吧。”
“三郎還沒醒過來,想必日後還有用得著小師父的地方。”鹿元吉說,“按照禮數,我應該宴請小師父,只不過,我沒錢,剛好姐姐在,勞煩姐姐設宴款待。”
見過許多不要臉的,還未曾見過這等不要臉的,東方霸王發笑。
道童:“宴請就不必了,明日還要比賽,請施主把我師兄放出來。”
“不是我不放道長哥哥出來。”鹿元吉拿起案桌上的書,翻開遞給道童,“是道長哥哥不願意出來。”
道童接過書,掃了一眼,立馬丟棄,臉頰即刻變得緋紅。
鹿元吉撿起書,“大郎,二郎,四郎,把這裡打掃幹淨,宴請貴客。”
東方霸王:“即是宴請,弟弟何不把所有人請來?”
“道長哥哥不願出來,我也沒轍,明日就是比賽,這時請千秋哥哥,恐會打擾他。”鹿元吉扶額,“初來乍到,我也不認識其他人,就我們幾個吧。”
東方霸王:“天門門主也在這裡,弟弟把她一起請來吧。”
“天門門主?”鹿元吉一臉霧水,“她是誰?”
“在你書裡關著的人。”東方霸王搶過書籍,翻開,看到書裡的畫面,同樣紅著臉把書丟開。
“姐姐說的是她呀。”鹿元吉再次撿起書,翻到另外一頁,書頁上畫著一個困在墨枷裡的人,“她昨日來我這裡,我還以為是竊賊,便把她關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