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夫子:“是我師兄讓你在這裡攔我們?”
巫巫:“嗯。”
百道夫子:“也是師兄讓你讓你變成我們的模樣?”
“不是。”巫巫搖頭。
“只要我拿著茶旗出去,你的任務就結束?”
巫巫搖頭。
百道夫子突然感覺手腕緊繃,轉動手腕,巫巫也跟著百道夫子一起活動手腕。百道夫子的兩隻手腕突然不受控制的靠在一起,像是被繩子緊緊捆綁住,被迫舉過頭頂,百道夫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未知的力量拖著下山。
巫巫從地上爬起,看著仰面朝上在石梯上滑行的百道夫子,轉過身體,雙手靠在一起,舉過頭頂,背朝下,腳尖點地,身體後傾,滾下臺階。
巫巫面朝上仰躺在地:“為什麼我不可以?”
一路滑下石梯,鞋底被磨薄,腳底板摩挲著泥土,小石子卡進腳趾縫裡,最表層的面板被磨損,火辣辣地疼感從腳底傳來,未知的力量拖著百道夫子穿過樹林,他的眼角餘光瞥見還在打鬥的雪千秋、喜二人,破音喊道,“雪兄,救我——”
聽到喊聲,雪千秋、喜同時扭頭,看見灰袍殘影一閃而過,兩人對視一眼,暫停打鬥,奔向殘影消失的方向。
循著聲音追了百米,終於看見百道夫子的身影。兩人快步上前,一人抓住百道夫子的一條腿,腳下紮著馬步,雙手用力,迫使百道夫子懸在半空。
未知的力量也在使勁,百道夫子的手腕勒出紅印,雪千秋和喜被拖著緩慢前行。喜腳趾扣緊鞋底,“這是怎麼回事?”
“是音弦…東方未明的音弦。”手腕上出現細小的勒痕,除了音弦,百道夫子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雪千秋掃了百道夫子手腕一眼,沒看見任何東西,“什麼音弦?”
音弦另一端在使勁,百道夫子雙臂被拉扯到極限,“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們。”
僵持良久,地上多出四道劃痕,百道夫子手腕勒出血,音弦另一端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和他較勁,轉換思維,飄逸而來。不用回頭,單憑衣角也能認出他是誰,百道夫子眼睛往後看,“東方兄,我們又見面了。”
東方未明單手懸在空中,手腕上栓著白色音弦地方被勒出血痕,他掃了三人一眼,收手。
百道夫子上半身掉在地上,雪千秋、喜松開他的腳,防備地看著東方未明。
“我的鞋!!”百道夫子坐在地上,抱起可見血絲的腳,脫下沒有鞋底的鞋,心疼不已,“這是我才做的鞋子,我才穿一天,東方未明!!”
一錠金子丟在百道夫子跟前,“你剛才去了哪裡?”
看在金子的份上,百道夫子就不跟他計較,撿起地上的金子,脫下磨破的襪子,疊好墊在沒有鞋底的鞋背裡,腳踩在裡面。
有鞋子了,但缺個鞋帶兒,百道夫子望著東方未明,“你的音弦借我用用。”
東方未明頭上散著幾片桃花,嘴角掛著未擦幹淨的血跡,琵琶不見蹤跡,看上去十分狼狽,他抽出手臂護甲裡的匕首,橫在百道夫子脖子上,“你方才去哪裡了?”
喜:“東方兄,這只是比賽,不可傷人性命。”
百道夫子不慌不忙地撕下衣角,從腳底穿過,把新做的鞋子綁在腳上,“離開你之後,我遇見了你家小將軍,和他過了幾招,又遇見他們兩個打架,看熱鬧時被斑小龍,小伊尼搶走了茶旗,你又拉扯音弦,我就到這兒來了。”
兩只鞋子做好,百道夫子原地踏步試了試,除了腳底有點疼,還算合腳,“東方兄這般模樣,不會是剛打了一架?”而且還打輸了。
東方未明收回匕首,冷著臉。百道夫子逃走後,東方未明帶著顏悅尋人,沒多久,便遇到懷抱琵琶的百道夫子,對方和他使用相同的武器,出招方式和他相同,他極力應對,被捆住的顏悅突然掙脫束縛,一起對他出手,他敗下陣來,二人像是約好的一樣,點到為止,見他吐血,便離開。慘敗的東方未明心中不服,拉扯腕上的音弦,尋找百道夫子。
東方未明:“我方才遇到和你長得一樣的人,他和我使用相同的武器,相同的招式。”
百道夫子站起來,比之前矮了一大截,微微抬頭,“東方兄,絕不是我,我剛才捱打去了,沒空打你。”
東方未明:“……”
雪千秋為自己辯解:“喜說他看見我出手傷了他的兄弟,可我剛進賽場,喜兄你們遇見的人絕不是我,也許是和東方…未明一樣,遇見的是和我長得一樣的人。”
百道夫子適時說:“我剛進入賽場,也遇見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想必,你們遇到的情況和我一樣。”
一旁的雪千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