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目混珠,千面郎君
三人結伴往蜀楚城大門前行,剛走過轉角,遇見百色的人。無一例外,百色的人臉上都掛了彩。
“雪千秋!!”為首的百色茶商對著雪千秋怒吼。
百道夫子:“雪兄,他們和你有仇?”
“我打了他們。”雪千秋平靜的說,“我還可以再打一次。”
話音剛落,白色的身體沖到百色茶商面前,拳打腳踢,哀嚎聲中帶著幾聲質問,“認輸嗎?”
百色茶商晨昏定省,每日都會練習兩遍拳法,百道夫子見過好幾次,眼前雪千秋出拳的方式和百色茶商一樣。他不是雪千秋,他是巫巫。
雪千秋出手狠絕,又是用的百色的招式,百色茶商毫無還擊之力,好幾個倒在地上,陷入昏厥。
“他們怎麼不見了?”暈倒在地的人突然消失不見,顏悅指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問。
百道夫子:“他們也許出賽場了。”也許被打死了。
“雪兄身手了得,我們去找茶旗。”巫巫學東西太快,百道夫子不想和他動手。
找到茶旗才是最要緊的事,顏悅跟上百道夫子腳步。兩人來到了城牆上,望著插滿旗子的城牆,“哪一面才是茶旗啊?”
“這麼多旗,總會有一面不一樣,我們只要找到不一樣的那一面,肯定就是茶旗。”百道夫子說,“你檢查左邊,我檢查右邊,兩個人一起找,總會找到。”
“嗯。”顏悅把每面旗子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百道夫子瞧著顏悅的背影,隨意挑選一面旗子,手指快速在上面滑動,寫下“茶旗”二字。
“夫子。”不知何事,雪千秋出現在背後。
百道夫子慌張地收回手,回過頭,“雪兄,你這麼快就結束了。”
“嗯。”雪千秋抽出剛剛百道夫子摸的那面旗子,故作驚訝,“這面旗子上有字?”
“……嗯?”百道夫子轉過身來,手搭在雪千秋背上,陪著雪千秋一起演戲,“什麼字?”
雪千秋對著光展平旗子,搭在背上的手突然用力,將他推下城牆,百道夫子手掌重重的拍在城牆上,又怒又惱朝下喊,“雪兄,你……”
剛落地的雪千秋望著城牆上的人,展顏一笑。
“怎麼了?”聽到聲音的顏悅轉過身來。
百道夫子:“我方才找到了茶旗,雪兄一上來,就搶走了茶旗。”
顏悅望下看,果真看見雪千秋手裡拿著旗子,“只要拿到茶旗出賽場,便是魁首,他還沒有出賽場,我們還有機會。”
言畢,顏悅跳下城牆,追逐雪千秋。一旁的百道夫子看呆了眼,“這麼猛!”
抖了抖右邊的袖子,確認茶旗還在,百道夫子揹著雙手,取了面旗子,寫下“茶旗”二字,捲起來把旗子塞進袖子,悠哉悠哉地下了城牆。顏悅和雪千秋已經不見蹤影,因為顏悅和東方未明一戰,街上淩亂不堪,空無一人,整座城空空蕩蕩,隔老遠便看見長在大街上的桃樹。百道夫子走近,“東方……真厲害!這都困不住”
桃樹樹幹上留著一道長長的劃痕,樹幹內留下一個大窟窿,裡面的東方未明早已不見蹤跡。
“夫子。”冷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百道夫子回頭,瞧見東方未明懷抱琵琶站在身後。此前已經見過東方未明的實力,二話不說,百道夫子拔腿就跑。琴音奏響,幻出一柄月牙彎刀,橫掃而過,一刀將大街中間的桃樹劈成兩半。刀風襲來,碎發前揚,背後發涼,百道夫子及時下腰,躲過月牙彎刀。
月牙彎刀直直地往前劈去,劈中前方的城門,陷在其中,城牆崩裂。屋頂上,拿著茶旗,手持金玉錯的雪千秋看著下面兩人。
“好險。”百道夫子看著崩裂的城牆拍拍胸脯,轉過身質問懷抱琵琶的東方未明,“東方兄,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動手?”
東方未明:“我和顏悅交戰,你不該插手。”
“我哪裡插手了,分明是插嘴。”百道夫子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