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音兒的目光像當頭一棒打在廖霖月的頭上。廖霖月憤怒地跳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別說得你什麼都懂!我陪在他身邊七年,我才是最瞭解他的人!只要你死了,他會看到我為他做出的一切,看到我的付出!他一定會愛上我!”
宇文音兒嘆息,“雖然我一直到都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有些人不管怎麼努力也是得不到的,但最初我以為你與潘昀會成為例外,可是我錯了。人心易變,人性卻難以更改。當初我就不該帶潘昀回隱逸山莊讓你們相識,更不該隱瞞你,讓你什麼都不懂!”
忽地,廖霖月一巴掌打在宇文音兒的臉上。宇文音兒嘴角破裂,鮮血流出來,血腥味流入喉嚨,她蹙起眉頭。
“是,都是你的錯!我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你的錯!你要賠償我!拿你的命,賠償我!”
廖霖月亮出毒針,宇文音兒卻不躲,直到毒針紮如她的肩膀,也依然安穩地坐著,靜靜等待毒針紮入血肉裡。
“霖月姐,這樣你就能不恨了嗎?”針上的毒流入血液裡,宇文音兒很快感到四肢開始發麻,頭暈,心一下一下的絞痛!她緩緩抬起頭,向廖霖月投去憐憫的目光。廖霖月愣了一下,驚慌地看著宇文音兒。
心猛地一陣抽痛,宇文音兒手撐在桌面上,臉色開始發白,嘴唇開始發紫,她強忍耐著疼,身子開始顫抖,額頭冒出汗珠。
廖霖月驚慌後退,“你為什麼不躲?”
“我躲了,你還是會下手,那不如就如你所願。”
“為,為什麼?”
“我死了,你會開心嗎?”一股血氣湧上來,宇文音兒捂住胸口,咬牙試圖把湧上來的鮮血吞下去,卻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去,刺目的鮮紅噴灑到潔淨的桌子上,開出妖嬈的花。
宇文音兒抹去嘴角鮮血,低眉看了看被鮮血然後的手掌,彷彿自言自語道:“我死了,你能和潘昀在一起嗎?霖月姐不後悔就好。”
她緩緩閉上眼睛,一片枯葉盤旋飄落在臺階上,她倒在石桌上一如那片枯葉沒有了生氣。
時間彷彿靜止了,世界忽然安靜了。她倒下來,不說話了,她真的死了嗎?廖
霖月驚愣在原地,想伸手去搖晃她,卻動彈不得。自己不是一直都想要她死嗎?為何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爽快?
文錦突然跑進來,她看著文錦搖晃宇文音兒的身體,呼喊著宇文音兒的名字,可宇文音兒一絲反應都沒有。他顫抖著右手去探宇文音兒的鼻息,然後頹然垂下右手。
廖霖月的身體開始顫抖,文錦回身朝她露出憤怒的神情,他怒罵著什麼,她聽不見,直到文錦將宇文音兒抱走,腦袋才似轟的一聲炸開清醒過來。
她疾奔追去,卻四處都找不到文錦與宇文音兒的身影。“好音,好音,好音!”她跌落地上,痛哭落淚。宇文音兒的聲音回到在耳畔,“霖月姐不後悔就好,不後悔就好……” 她為什麼要後悔,她憑什麼要後悔!可是,她真的後悔了……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就這樣任由她取她的性命!所有精心設計的計謀都被看穿了,為何偏偏這麼拙劣直接的攻擊卻不躲?
文錦抱著宇文音兒剛出院門,莫子君突然出現將宇文音兒抱過去,然後從後門離開。
離開太子府,莫子君在宇文音兒耳邊柔聲道:“該如何是好?宇文安若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又得挨罵了。”
宇文音兒突然一陣咳嗽,睜開眼睛。“去西商。”
話音剛落數十名精兵將他們包圍,潘昀從後方緩緩走上前來。“音妹妹,我不會讓你離開金陵半步。”
莫子君笑得格外明亮,“小音兒,這下我們是走不掉了。他計劃好了等你中毒無法自由行動然後將你抓住呢!怎麼辦,小音兒?我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宇文音兒看著潘昀,目光比深冬寒冰還要冰冷。“莫子君你走吧。”
莫子君將宇文音兒交給潘昀,“我還以為你真的捨不得傷小音兒!除去她的父親,你可是第二個!”
潘昀將宇文音兒帶到佛塔底下密室,密室正中央是一座黑色牢籠,牢籠足有普通人家一間廂房大小,裡面生活所需的物品一應俱全。
宇將宇文音兒放上香檀木床,在她的右腳上套上一隻鈴鐺鐵環。她只是微微動一下,鈴鐺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潘昀,記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從今以後,我們不在是朋友。”
潘昀內心一陣顫抖,“我從來就不想成為你的朋友。”他咬住她的耳朵,“這座籠子以玄鐵製成,任何兵刃也無法將其斬破。你若是能從這裡出去,我便死了這條心,永不留你。又或者,接下來這一場對決,玉溪能夠勝出,我遵照約定,放你走。”
潘昀走出牢籠將籠子鎖上,然後將解藥放進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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