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當年他幫助公子的父母逃離京都回到興陽城至今已經過了六年,“你為何會在這裡?”
“和你們一樣,我也在找小丫頭。你們有什麼線索?”顧迎給·自己倒茶,喝了一口蹙著眉頭丟下茶杯再也沒動過。
“沒有。五年前公子派我們來南燕尋找宇文姑娘的下落,至今一絲線索都沒有。”
“尉遲那小子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顧迎嫌棄道。
“不許你說公子的壞話!”綠蕊怒道。
“顧公子這麼說,莫非你找到了什麼線索?”於度道。
顧迎諂笑,“沒有。”
綠蕊鄙視著他,“還以為顧大公子有多大的本事呢!”
“本公子的本事當然......”話還沒說完十幾名漢子沖進來將綠蕊和於度抓了起來,顧迎身手敏捷破窗逃走。那十幾名漢子四處找不見顧迎的身影,只好先將綠蕊與於度帶回去。
綠蕊和於度被捆著雙手押到城外一座山莊,帶到一位老者面前。老者坐在輪椅上,由身後三十多歲的男子推出來。
老者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找螢雨?”
“螢雨是誰?”於度道。
“你們拿著螢雨的畫像在城裡四處詢問她的下落,現在卻在這裡裝糊塗!”
於度想了想,“我們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螢雨是誰?我們要找的人叫葉好音!是一位小姑娘!”
“葉好音?小姑娘!”老者思索著螢雨若是還在世,也應當將近五十,於是朝身後男子道:“將畫像拿來讓我瞧瞧!”
“是。”
男子徐徐展開宇文音兒的畫像,老者湊近仔細,良久滿目憂傷,“這雙眼睛裡的神采確實很像,只是不是她!”
“師父,那把他們放了嗎?”
“放他們走吧!”
綠蕊和於度被人莫名其妙綁來,現在這麼隨便就放了,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顧迎突然從梁頂上跳下來,“等等,請前輩讓我看看您想要尋找的那位故人的畫像!”
男子警惕地看著顧迎,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躲在梁頂的!“你是誰?”
“我?我跟他們是一夥的!”顧迎隨意一指綠蕊和於度,然後接著道:“我猜想我們要找的人與你們要找的人有關系。”
老者想了想讓男子將螢雨的畫像取來,畫像展開後,顧迎與綠蕊、於度都很驚訝。畫像中的女子年若二十,衣著打扮與宇文音兒十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畫像中人的眼睛明亮動人,咋一眼看上去與宇文音兒很像,但在仔細一看會發現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正仔細地觀察著什麼,與宇文音兒每次撲閃著無辜又天真的眼睛觀察別人時還是有一絲絲不同。
“與葉姑娘確實很神似!”綠蕊與於度異口同聲道。
“這人是誰?”顧迎道。
男子道:“師父一直在尋找的一位朋友,原是朱埖城東藍家的大小姐,三十年前的一天突然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任何訊息。”
“小丫頭也是,五年前突然消失,沒有一絲線索!可否講得詳細些?”
老者道:“初見螢雨,是在中元節街市上,她武功極高,又很是神秘,從一群惡徒中救出我卻不要報答。我知道她是是藍家的小姐後常常去拜訪她,可是她神出鬼沒,有時候甚至會消失好長一段時間,連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後來她帶回來一個人,奄奄一息。”說到著老者露出悲傷神色,“那人叫侯銳,螢雨費了好大功夫才救活他,之後螢雨很少離開,我很高興,可突然有一天螢雨說要嫁給他,他是快要死的人了,如何能給螢雨幸福,我嫉妒得發瘋,攪了婚宴,那人就在當天突然病發身亡了。螢雨悲憤不已,離開時說永遠都不想再朱埖,然後就真的再沒有出現過。”老者捂住臉悲慟地哭泣,“我找了她三十年!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我知道那個人是為了救螢雨才會死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顧迎心想,小丫頭雖然是北周人,卻能說一口流利的越州話,或許正是因為她的師父是越州人,也正是這個猜測他才到越州尋找她。老者所說的螢雨行為與宇文音兒十分相似,極有可能就是她的師父。
“您可知螢雨前輩師承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