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安一愣,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要去給宇文音兒舀甜湯,宇文音兒又道:“這個也不行。”
“莫子君,你竟然連音妹妹喜歡吃的甜湯都下毒!”
莫子君不反駁,朝宇文音兒眯著眼睛笑,“小音兒,你說怎麼辦呢,他連宇文安喜歡吃的甜筍都下毒?”
宇文安蹙著眉頭放下碗筷,一點吃的食慾都沒有了。宇文音兒怒視莫子君與潘昀,“你們要鬧出去鬧,我與哥哥還要用餐!”
“小音兒,當初可是你默許我這麼做的。”
潘昀勾起嘴角冷笑,“如今音妹妹也沒出口趕我走。”
宇文音兒翻個白眼,“還不趕緊叫人把飯菜換了!”
“你,還不趕緊去?”莫子君朝潘昀道。
潘昀青筋暴跳,這家夥竟然敢使喚他,但看宇文音兒一臉不耐煩,只能起身去叫掌櫃的換菜。待他們用餐結束出酒樓,他還要乖乖結賬。
宇文音兒聽掌櫃的說溪邊山上有一池泉水清甜可口,周圍景色宜人,便打算上山去瞧瞧,就當飯後散步。她與宇文安並肩緩緩往山上走,身後潘昀與莫子君走著走就打了起來,一時間雞飛狗跳,路過的蟲鳥都給他們毒死了!
宇文音兒無奈暗自嘆息,身後這兩人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他們行至半山腰,不遠處傳來另外一陣打鬥聲。一名麵皮白淨的黃衣和尚被兩名使鞭的女子追著往山下跑,宇文音兒瞧著那和尚有些奇怪,他時而猶豫放慢腳步,時而的健步如飛,很顯然他腳上功夫了得,身手也不錯,但是當那兩名女子的鞭子抽打到他身上時他竟然不閃躲也不還手。
那兩名女子追上黃衣和尚,黃衣和尚一聲“阿彌陀佛”後打算束手就擒。這時一陣青霧彌漫,接著黃色粉末灑下來,黃衣和尚與那兩名女子頓時倒地,口吐白沫。
宇文音兒朝樹上對戰正酣的潘昀與莫子君怒道:“玩夠沒有,還不趕緊救人!”
宇文音兒挽著宇文安手臂站在一旁,兩人堅決不靠近那邊毒氣重災區。潘昀與莫子君對彼此使用的毒藥都十分了解,服了解藥帶著面具後相互鄙視著一起跳下來給他們誤傷的三人服下解藥。
良久,毒霧散去,三人也慢慢轉醒。
兩名女子有氣無力地站起來,警惕地看向宇文音兒他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阻擾我們?”
莫子君帶著面具笑聲詭異,“不知兩位姑娘為何對和尚這般感興趣?普通男子玩膩了麼?”
兩名女子眼見對方來路不明,神秘莫測,自知是他們的對手,相互看了一眼後轉身逃去。莫子君惋惜搖頭,轉而諷刺黃衣和尚,“你的武功遠在她們之上,卻不還手,真是個憐香惜玉的和尚啊!”
黃衣和尚懺悔,“阿彌陀佛,方才多謝各位施主出手相助。”
“莫不是你像某人一樣,調戲了人家姑娘卻不想負責,如今那姑娘因愛生恨,要取你性命?”莫子君說到“某人”兩個字時故意提高音調,還看了潘昀一眼。潘昀青筋暴跳,然而宇文音兒就在身旁只能隱忍不發。
莫子君察覺潘昀隱忍的表情,笑聲如魅。黃衣和尚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慚愧地低下頭。
“確實如此。是我辜負了她,她含恨自殺。她們是她的姐妹,想取我性命為她報仇也是理所應當。阿彌陀佛,我愧對師父的教誨。”
宇文音兒凝眉,不管事實如何,都與她無關,何況哥哥在她身邊,她不能讓哥哥捲入危險,隨即決定放棄上山的看清泉。
他們剛到山腳下,五名女子忽然出現攔住他們的去路。為首的女子身穿紫衣,她身後的四名粉衣女子與方才的兩名女子衣著相似。
“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壞我好事,傷我弟子!”
“走了兩位美女,來了五位,今日天氣真是美麗。對吧,表弟?”莫子君朝潘昀笑道。
宇文音兒竟然也覺得有一絲好笑,她揚起嘴角,“既然如此,就交給你們表兄弟了。”說罷挽著宇文安的手臂一躍飛起到樹上坐下,兩只小腿搖晃起來,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紫衣女子遭到輕視揚起鞭,就朝宇文音兒打去,一枚星形暗器瞬間擊落她的鞭子。紫衣女子驚愣之時,五枚銀針已經朝她們飛射而來。
莫子君揮動衣袖,如蝴蝶扇動翅膀灑下緋色毒粉,粉衣女子紛紛昏迷倒下。紫衣女子內力深厚,掩面屏住呼吸才沒有昏迷,但她還是吸入了一些毒粉,頭暈目眩。
莫子君乘勝追擊,射出一枚銀針,卻不知哪裡飛來的一條紅鞭將細微得幾乎難以看見的銀針打落。緊接著,紅鞭迅速收回又快速打出,狠狠打在莫子君身上。莫子君倒地翻滾,被打中的後背與手臂上衣服撕裂,鮮血流出,顯然那鞭上帶有尖銳的物體。潘昀四處尋望,見一抹紅影忽而閃現忽而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無從下手。
一記紅鞭又要打在莫子君身上,宇文音兒眼疾手快一粒花生擊中紅鞭,紅鞭收回。“潘昀,你保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