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廖霖月渾身冒冷汗。
“真是愚蠢的女人。我如何得知,你猜不出嗎?”
廖霖月驚訝的瞪大眼眸,“潘,潘大哥。”
朱珍冷笑一聲,“對了。鑒於你終於想明白了,我可以告訴你,當初你在皓月山莊被抓,到如今韓毅被處斬這一切都是少主一手策劃的。你手上的寶藏的密匙也是假的,真的早就在少主手中。”
廖霖月如被五雷轟頂,腦袋一片空白。
“你可能不相信,為什麼少主要這麼做,我也可以告訴你,因為少主乃清玥王之子。韓毅是一個很好有用的棋子,而你亡族後裔,我們可以殺也可以不殺,你想清楚,是為谷主效命,還和韓毅一樣去拜見閻羅?”
“你,你們,要我殺誰?”廖霖月顫巍巍道。
“巡衛軍魏統領的夫人。我們不需要見血,你只需要在她的茶杯裡下毒取了她性命就行。怎麼樣,我們殺人的手段可是很文雅的。”
“我,能見到潘大哥?”
“當然,只要你順利辦成,我自然會帶你去見少主!”
青竹院,此時的潘昀坐在涼亭裡望著小溪發呆,“還沒有找到她嗎?”
“沒有。少主說過的這幾個地方,我都派人去找過了,完全沒有為宇文姑娘的訊息。”
“通知所有商會再擴大範圍找,西商尉遲玉溪那裡也給派人去找。”
“是。”
翌日,法場周圍圍滿了百姓,眾人竊竊私語,對準備問斬的人指指點點,有人問現在問斬的人是誰,有人回答那是前朝罪犯,與宋王勾結密謀造反,皇帝下令當眾斬首。
廖霖月躲在遠處眺望,不敢靠近人群。人群之中文錦父子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劫法場,他們打算倘若不能救下韓毅,便也以死報答韓毅的恩情,但他們沒有想到已經安排離開的韓業與孔桑也喬裝打扮混進人群準備劫法場。
午時已到,監斬官下令劊子手動手,文錦父子剛想拔劍,不知從何處飛出銀針刺入他們的後頸,他們隨即頭暈目眩,倒在人群裡。人群的另一邊韓業與孔桑也被銀針射中倒地昏迷。臺上劊子手,手起刀落,韓毅人頭落地,血濺五步。人群中幾位好心人發現倒地的他們,驚叫著:“哎呀,年輕人膽子也太小了,見血就暈還來看法場,我們趕緊把他們抬到一邊去。”
幾位好心人將他們抬到一旁茶棚,待他們醒來還貼心的問他們是否有哪裡不舒服。他們驚跳起來跑向法場,而此時處斬已經結束,法場臺上只留下一灘血跡,刺痛雙目。
韓業就要一聲“父親”嘶喊出來,文錦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拉走,文尉也拉住孔桑一起躲進深巷。
文尉厲色道:“你們兩個跑回來做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又多危險?”
“但是父親他……我真是沒用,連自己的父親也救不了!”說著韓業落下淚水。
孔桑低下頭,雙手握成拳頭,憤恨道:“我也是,真他媽沒用!”
文尉聽他們這麼說,垂頭嘆氣。
“方才,我們為何會突然暈倒?”文錦模糊記得在暈倒之前後頸有一絲微弱的刺痛,他摸向後頸,拔出一枚細短銀針。其他人見狀也從自己的後頸拔出同樣的銀針。
孔桑怒道:“是誰暗算我們?”
“不,他是在救我們!”
“救我們?”
“背後暗算是救我們?”
“他若是有心殺我們,我們早就死了,更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文尉點頭,一番思索後依舊沒有結果,“究竟是誰?難道,莊主沒有死?”
突然一枚銀針攜著一張紙條飛射插入韓業的發頂,嚇得他一陣哆嗦。
文錦取下紙條,上面寫著:“韓毅已死。速帶廖霖月回藥王谷!”
“是誰?哪位高人?還請出面相見!”
救他們的人是四弦,無論他們如何呼喚她都不會出面。從跟著廖霖月到金陵,知曉韓毅被抓的訊息之後,四弦已經第一時間將訊息傳給宇文音兒,但宇文音兒此刻正在魍魎峰,不可能立即趕到金陵。誰能救廖霖月,幫助她擺脫幽冥谷的控制?只能依靠文錦他們了,但他們並沒有聽從四弦的勸告立即帶廖霖月回藥王谷。他們去了亂葬崗給韓毅收屍火化。在這之後,廖霖月已經毒死魏夫人併入住青竹院,無論他們如何勸說廖霖月也不會跟他們回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