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丫頭可沒那意思。”單先生道。
“現在沒意思,保不準以後就不會有意思。”
“此事的可能性極為渺茫。”高雲笑道:“小音兒雖看來風輕雲淡,諸事皆可,實則相當固執。”
“不管是這個小子,還是那個小子,我都不喜歡!”顧迎哼了一聲,狂抓頭發,剛梳好的頭發又亂了,只要一想到小丫頭有喜歡的人了就忍不住狂躁。
“你見過尉遲銘恪?”單先生道。
“哼,小丫頭請我幫忙送他父母回西境興陽!”顧迎驕傲又不耐煩地道。
“他與他父親尉遲競都是正直忠義之人。”單先生道。
“管他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他會搶了我的寶貝丫頭,我不喜歡!”顧迎恨恨道。
“我們也別太操心,小音兒會有自己的選擇。”高雲道。
“身為她的長輩,有些事我們可以為她做主。”蘇菓道。
“如此你與她父親又有何區別?”高雲冷冷道。
蘇菓驚愣,不說話了。大家也都很清楚對於宇文音兒來說,她最討厭的是什麼。
單先生說:“無論如何,只要她喜歡的,我都支援她。何況她的眼光也是極為挑剔的。”
“何況你們雖說也是她的師父,但於她而言亦師亦友,她心中最尊敬及不能違抗的那位才是她真正的師父。”高雲道。
“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要是小丫頭聽到你這麼稱呼她的師父,你又得挨一頓打。”單先生道:“但對於這位前輩,小丫頭隻字未提,姓甚名誰,在何處,年紀如何,均是個迷。”
“小丫頭每年有一段時間必定會消失,想必是回去了吧。”
“難道他已經死了!”
“不可能,而且我隱約覺得小丫頭身邊一直有人跟護。”
眾人一愣,顧迎最先開口,“誰?我怎麼沒發現?”
“進了悟離院都沒有現身?”高雲道。
單先生點頭。
忽然門被從外推開,宇文音兒跑進來拉起高雲,“高叔叔,我們一起削桃符吧?你削的桃符最好看了。”
“我也要一起!”顧迎追上去。
前廳書案前,潘昀與廖霖月已經寫好對聯,蒼勁有力的字在金粉新紅的紙上展書寫浮現,“春色迷三院,風光動四時,願得長如此,年年物候新。”
“潘大哥寫得真好!”
“好什麼好,我來寫個更好的!”顧迎拿起筆,墨展如蘭:三陽開泰,萬候初新,金鳳辭歲,玉犬來儀。“怎麼樣?龍飛鳳舞,堪稱大師之作吧!”
宇文音兒湊過來,嫌棄的搖頭,“恬不知恥,昀哥哥那寫的才稱得上是龍飛鳳舞。”
兩人又開始鬥氣嘴皮子,眾人被他們兩人逗得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