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城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為何要進城?”尉遲夫人急道,此時進城匪夷所思!
眾人的目光瞬間全數聚集在玉溪身上,玉溪自知此舉荒謬,但更知此舉非做不可。他正要開口,不遠處似有人影潛伏,一道冷光射來,兩指一接,竟是一枚銀針攜著一張紙條。眾人警惕四周,劍拔弩張。
玉溪展開紙條:
安好,勿念。
――音
望向銀針射來的方向,玉溪心中不知是喜是憂。“先離開此地。”
臨近中午,於度收拾了全部家當帶著自己老父親急急忙忙出城,於老爺很是納悶,掀開車簾子跟自己的兒子道:“你說你整天不學個好,如今竟然帶著自己父親去追姑娘,這算什麼事?也不知道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哎呀,爹,這要是不追上去,我的小娘子跟別人跑了,您就別想抱孫子了!”
“什麼,你還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哎呀,哎呀,那可怎麼得了啊,我枉為禮學大師,怎麼教出你這個不知禮教的兒子!”於老爺欲哭無淚,仰問蒼天,可老天爺也沒辦法回答他。
宇文延剛剛巡查到城門,問前方是誰,士兵回答是於府父子倆。宇文延暗自想了想,領著人馬追上去。
於氏父子趕了半天路,又累又渴,剛巧路邊有個熱茶店,就下來先吃點東西喝口茶。
這日寒風呼呼,還飄著點雪花,於老爺縮了縮脖子問自己的兒子,“我們這一路是要往哪兒去追那姑娘啊?”
“興陽。”
“哦。”於老爺喝了口茶,忽然瞪大了眼睛,“興陽?”
“您小聲點!”
於老爺咬牙小聲道:“你這個臭小子!興陽有多遠你知道嗎?而且要是讓宏靜王知道不抓你送進地牢去。”
“所以您小心點,少說話更別說錯話,不讓您也得陪兒子我做地牢去。”
“哎喲,你這個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不過他想了想如今留在京都也沒什麼意思,他早就想告老還鄉了。
“你們原來是要去興陽啊!給我抓起來!”宇文延的聲音在於度身後響起,於度剛拉起於老爺的手便被圍上來的官兵抓了起來。
忽然數顆花生打在抓拿於氏父子計程車兵手腕上,士兵哎喲痛叫著松開手時煙霧四起,人影淹沒在霧裡。待煙霧散開,於氏父子已經不見蹤影。
宇文延咒罵一聲,領著士兵往興陽方向追去。
馬車裡跌坐著的於度從驚慌中恢複過來,急忙去扶於老爺。
“爹,您沒事吧?”
“有幸還活著,有幸還活著。”
於度給於老爺順了順氣,轉眼看向坐對角的小姑娘,她蒙著面紗望著他們,眼裡分明是嘲笑他們的狼狽與膽小。
“小姑娘,雖然你方才救了我們,但是你能不能不用這種眼神看我們?”
宇文音兒輕笑,“哦?那我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