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林的鳥類雖然多,但數量並不多,而且山林廣闊,樹木高大,大多數的鳥都十分善於隱藏,在一個時辰之內,不借助弓箭或是彈弓這類適於捕捉工具就能抓到八隻不同種類的小鳥,簡直匪夷所思。
他們不知道,宇文音兒從小在山林長大,她喜歡在山林裡跑,每天還必須在山林裡練習輕功及隱身術,對于山林裡的動物,特別是各類飛鳥她都十分熟悉。
潘昀的目光落在湖水之中,半月倒影在湖面上。她就像這水中月,美麗迷人,卻又琢磨不透。
此時第三圈圍房上層,燭火微微,宇文音兒與單先生正在密談。
“仙蜜香的事問到了嗎?”
“沒有。”
“那是誰派他來的,隱逸山莊被滅除了宋王,還與誰有關?”
“什麼都問不出來。他身上似乎被人下了一種毒,若不定期服用解藥便會毒發身亡,這應該就是他什麼都不肯說的原因。”
“誰給他下的毒,什麼毒也不知道?”
“問不出來。他說,除非放他出去,否則他什麼都不會說。”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用毒、用刑,什麼辦法我都試過了。”
“單先生也會用刑?”宇文音兒驚訝道。
單先生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冰冷,“對於他,不忌諱用任何辦法。但你若真想知道仙蜜香與他背後的人,或許真的只能順他的意思,放他走。放他走也行,我已經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使用武功。”
“單先生,你其實是想取他的性命的吧?”
“是,我恨不得殺了他,但是師父終究最疼愛他,寧願自己死也捨不得對他下狠手,所以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還是可以留下他這條狗命。只是希望他以後不會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謝謝你,單先生。”
“謝我就拜我為師吧!”
“這是另一碼事,何況你已經輸了八回了,還想耍賴!老不要臉!老不要臉了。”
“那些不算,我們再比一場。”
“不行!”
“行啦,小丫頭,你不拜我為師,我都沒法在那死酒鬼面前抬起頭來。”
“不行!”
想想她出山之後第一次自作主張另行拜師,被師父罰在兩峰之間的鐵索上呆了一天一夜,那時她才10歲。
第二次拜師,她被罰鎖在籠子裡躲了三天三夜的暗器。
第三次拜師,她被罰去採摘萬丈石峰峭壁上的石耳。
……
第五次拜師,她被罰看見師父的眼淚,那一刻她明白,師父並不像她看上去的那麼淡漠,那麼無欲無求。雖然世俗的千千萬萬人事於師父而言不過過眼雲煙,不足掛懷,但她自小看著師父全心全意傾盡全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她並非真的對這世間無情無義,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