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宇文音兒高興地跑去開啟門。“單先生!”宇文音兒連忙把他請進來,“您來得好快!”
“收到信的時候,我人就在桂州,離這不遠。”
“那您來得好慢。”
“我當然不夠你快。我這把老骨頭哪能跟你這小丫頭比。”單先生一身粉色粗布麻衣,雖是年近六十,依然頂著一頭黑發,面色紅潤,手腳靈活。
“怎麼樣,他在哪兒?”
“在宋王府。”
“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他抓住了呢,唉,想你這丫頭也沒這麼好心幫我做事。”單先生進來時就已經瞧見桌上的桂花糕,這時連丟了兩塊花糕進嘴裡,味道不錯,一臉歡喜。
“單先生您開玩笑,我哪裡打得過他。他可是你師弟,擒燕十三劍使得爐火純青,威力無窮。”宇文音兒忽然挺高了音調,笑眯眯地道:“當然,比起您簡直差遠了!”
單先生滿意的點頭,“你要是覺得我厲害可以拜我為師嘛!”
“您可饒了我吧,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拜你為師的。”
“為什麼?”單先生很受傷,委屈道。
“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我害怕!”
“你怕什麼?我是老虎麼?”
“我是怕你仗著師長之尊與我搶吃的!哈哈哈。”其實她是怕師父責罰,要知道她自十歲那年出魍魎峰之後又斷斷續續拜了七位師父,每拜一位師就要受一次罰,每經歷一次責罰,她就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師父的痛心。
其實無論她有多少位師父,她最敬愛的只有一位,就是自小撫養她長大,對她最為嚴厲,要求最苛刻的唯一的師父,也是她十分重要的親人。她所認定的門派也只有魍魎峰,而其他自出山後拜認的師父,雖說是也是師父,但更似長輩朋友。
她雖然也有父母家人,也給予了她尊貴的身份與寵愛,但她並不在乎,她更看重的是隻有她這個親人的師父。
她也不怪師父自她出生就強行將她抱走,若非師父她也沒有如今這一身本領。
“我們先說正事。”宇文音兒道:“我要救一個人。”
“你又要救誰?”
“隱逸山莊韋老的孫媳婦,許氏。”
“不認識。”
“那你認識慕容育嗎?隱逸山莊的韋老就是慕容育。”
“北周開國功臣,曠世奇才啊!年方四十雖功勳卓著,卻淡泊名利,榮極之時退出朝野隱居山林,舉世震驚呢!但世人皆不知道他退隱何處,原來是在桂州!你是怎麼追查到的?”
“這個往後再與你說,我們要先就出他的孫媳婦。”
“他孫媳婦怎麼了?”
“被宋王擄走了。”
“可憐。不過孫媳婦沒了再娶一個唄。宋王可不是好惹的。”
宇文音兒自然知道宋王不是好惹的,她道:“隱逸山莊全莊都被屠殺殘害了!”
單先生剛丟了一塊桂花糕進嘴裡,聽宇文音兒突然冒出這一句險些給噎死。他順了口氣,道“誰這麼膽大包天?宋王?”
“嗯。他與茅山派陳盛合
謀,屠殺隱逸山莊,但宋王背後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