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羨看向她:“那你為何不做你和我的嘛?”
原來是吃醋了,錦娘笑道:“我們倆做的還不夠多啊,現在是做我們女子的。”又見他要撒嬌,連忙道:“那你和我共用一個唄。”
蔣放在榻上翻了個身,直接不理人了。
錦娘想這人有時候和小孩子一樣的。
到了晚上已經繡完一柄扇子後,蔣羨起身幫她揉肩膀:“看看,還是我對你好吧。”
“好,就是這裡,好舒服,你手重一點。”錦娘肩膀有點酸。
蔣羨幫錦娘整整按摩了半個時常,連胳膊頸椎都按到了,還真是舒服的緊。錦娘想,他真的是個可心人,又要拉著他坐下,她也來幫他按摩。
卻見蔣羨道:“我不必,我每日早起練劍呢。”
“那好吧,對了,我聽說曹大和趙五都想直接投靠咱們家。”
蔣羨點頭:“是啊,他們說此次若是再不提,怕將來等我發達了,拜入我門下的人就多了,他們就未必有那個機會了。”
投靠也就是直接委身為奴了,錦娘也不能完全以自己的想法忖度別人,他們願意投靠蔣羨,蔣羨也覺得有賣身契在手更放心用,人家雙方都覺得可以,自己當然就沒意見了。陽春三月就要過去時,夏夫人突然上門了,因她和通判夫人一起過來的,錦娘就不好意思不見了。這二位都是上官夫人,她還得穿著好了在二門相迎:“您二位怎麼過來了?平日真是請都請不來的人。”
通判夫人和夏夫人都過來坐下,茶還沒吃完,就聽夏夫人道:“去年黃河發大水,普濟寺收留了不少遺孤,這些孩子實在是可憐的很。咱們若只是佈施一回,孩子們總歸可憐,故而通判夫人想讓那些無子的人家去領養孤兒,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也不錯啊。”錦娘道。
夏夫人笑道:“你同意了就好,我們想讓你做這個牽頭的人,你本家魏家在這裡到底比我們認得的人多。”
“聽說這收養者要年滿四十無子嗣且身體不算康健,還有這收養只能從與其身份地位相當的家庭中挑選嗣子。且異姓是很難被收養的,除非本族人都死光了,魏家我還沒聽說絕嗣的。兩位夫人或許可以問問別人?”錦娘邊說的時候,見夏夫人聽的一臉茫然,就知曉她根本不知道這些。
本來你們做什麼,你們自己做,偏偏還要讓她去做。
通判夫人“哦”了一聲:“如此說來,還不如去佈施了,對了,還得做一場法事。”
錦娘心想做法事的那些錢不知道又能救多少孤兒了,尤其是官府本來還有福田院是可以收養的,但她知曉通判夫人願意做這些,她也隨意,反正別扯到她的身上。
她可不願意跟這兩位打交道,若是佈施,她就自個兒去。
夏夫人則看向錦娘:“蔣夫人,其實可以把你的觀音繡像拿過去掛,如此也能庇佑孩子們不是。”
錦娘忙道:“您不早些說,因我哥哥升了知制誥,嫂嫂帶著侄兒要去京中,她總有些病痛在身,我就送給她了。”
一聽說她的繡像送給魏夫人了,這二人茶都不喝了,徑直就走了。
……
阿盈埋怨道:“這都什麼人啊。”
錦娘搖搖頭:“就這倆個也想套我的觀音繡像走,真是自不量力。”
“唉,近來您真是犯小人。”阿盈覺得以前錢娘子她們在的時候挺好的。
錦娘掰著指頭道:“三月眼看就要過完了,再過三個月左右,任命就應該下達了。”
殊不知蔣晏也在算著日子,此時他正同許氏提起:“十六郎還有幾個月就要回來了,六年未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許氏笑道:“到時候不就見著了,對了,那週二郎上門有何事?”
“也沒什麼,是為了他妹夫孫世琛來的,想讓我跟鄔家說說幫他挪一個地方。”蔣晏道。
許氏看著他道:“你答應了麼?”
“到底如何還要看他的政績如何,我們也不能為了自己的親戚就請託,就公然走這個後門。”蔣晏道。
蔣晏在任上打擊豪強,平抑物價,又因為和集賢相有姻親關系,故而很快得到提拔。
許氏笑道:“你這個人還是這般鐵面無私,既然如此,那十六郎那裡怎麼說?”
“十六郎做過一篇文章,被範大學士賞識,很是看好他,還推薦給了集賢相公。相公調了他的行狀來看,對我說十六郎日後可是做伊尹霍光那般的丞相,所以我想他必定會調入京裡來。因此,我也在老相公和鄔大人那裡又舉薦了十六郎,畢竟內舉不避親,這些年十六郎可是兢兢業業。”蔣晏道。
許氏聽聞有些怪異,蔣羨何時與範大學士扯上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