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把持南楚多年,都是屍位素餐的主子爺,不幹點好事。
他們把持著朝堂上下的官位,包括圖戶。
圖戶是南楚劃地圖的官位,可上面若是個真本事的主,引他們去士族地區的法子也是不成的。
可上頭的這位官員,空有其表,這圖也是錯漏擺出,士族內部爭權,不知道搶來搶去多少地了,原先的圖自然就是不管用了。
可巧了,天機閣什麼生意都做,只要給錢,什麼事都能給你辦成。
張雲臯又有了錢,又有了機會。
張雲霄去找天機閣買圖,天機閣也做他的生意,而張雲臯又是天機閣的主人,他說梁州的糧草在哪,梁州的糧草就在哪兒。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就算這迴天機閣辦事不力,張雲霄不想得罪天機閣,給自己留下一個大患的。
火焰很快蔓延開來。
殺手們看著滔滔火勢,眼前浮現出來的都是他們往後的高官厚祿。
可士族不是傻子,一個在自己山頭冶遊計程車族之人趕了過來,疾聲厲色道:“你們是誰!膽敢來燒我家糧草!”
“誰!誰在哪裡!”
他們望著衣著華貴計程車族傻了眼。
追隨張雲臯的大多是庶族,庶族穿不起這樣的機會衣裳。
林苡慢慢撤退。
可明白了原委的殺手們根本不會給林苡這樣的機會。
只見他們拔劍而起,林苡拔腿就跑,沒有絲毫的猶豫。
藏在暗處地張雲臯立馬行動起來。
眼看一殺手就要將劍身刺進林苡的肩膀。
血液噴灑而出。
林苡急忙轉身,怪不得她不疼,原來是張雲臯替了她。
張雲臯將林苡推向了殘刃那裡,自己則是反身一個側踢,踢在了殺手的臉上,給殺手踢得找不著北了。
這幾個殺手不是善茬,加之那位士族子弟,此處的人愈加多了。
“走,走!”
張雲臯一邊對著他們,一邊高喊道。
一顆小球被殘刃瀟灑地扔在地上,紅色的煙霧拔地而起,隱沒了林苡和殘刃的身影。
林苡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會輕功,她跟殘刃穿梭在樹冠間。
她道:“張雲臯會出事嗎?”
殘刃安慰道:“殿下很快就能跟上來。”
正如殘刃所言,不過頃刻,張雲臯真的跟了上來。
不過張雲臯臉色蒼白,手上還有灼燒的痕跡。
他手上少了一塊皮,露出來裡面白生生的肉來,他手上沒有血,可正是這樣沒有血的傷才是痛入骨髓。
他們以輕功疾馳,難免有風,風一吹張雲臯的傷口,張雲臯總是齜牙咧嘴的。
林苡頻頻側目,臉上都是不忍。
張雲臯見林苡心疼他,裝得更起興了。
哎喲和疼交織起伏,不絕於耳。
張雲臯的聲響太大了,就連殘刃這個一同與他長大的心腹都覺得他太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