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長公主在黃昏出嫁,經過一番波折,張雲臯趕在了吃酒前回去了。
至於暴動,錢財安撫也是個不錯的法子,不過是進去了幾個在常樂長公主大婚之日打架鬥毆的狂徒罷了。
陪在他身側的還有一臉不情願的林苡。
“太子殿下萬福金安,太子妃娘娘安康無極。”
張雲臯對這樣的話不怎麼受用,被他們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奉承之語,根本不是真心的。
他輕輕牽起了林苡的手,真誠地問她:“我去給眾大人敬酒,你在此好生坐著,一切結束,我們就回府。”
林苡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殿下手上拴著妾身的心,妾身就是走,你是走不成的。”
旁人就當是太子夫婦的調情。
太子妃懷有“身孕”,也教太子帶來了常樂長公主的婚宴上,本就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夫妻調情又算得了什麼?
張雲臯聽出了林苡的弦外之音,苦笑道:“好。”
張雲臯一走,林苡連表面的和諧都懶得維持,什麼官家夫人,世家老太,她都不想再管了,可林苡依舊是太子妃,依舊是皇帝一派攀扯的紅人。
每敬一桌酒,張雲臯總要往林苡那處看幾看。
就算是林苡身邊圍了一大群人,這一大群人都是林苡還在這裡的證據,張雲臯還是覺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不久,皇帝下場了,給重大人敬酒的重任就全都落到了張雲臯的肩上。
林苡真的是看夠了張雲臯,哪怕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可張雲臯照舊是頻頻側目。
一眼。
二眼。
三眼。
……………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比如體現在旁人的注視方面,那更是神上加神,登峰造極。
當林苡意識到張雲臯沒有繼續看自己時,她的腰桿兒忽然軟了下去。
林苡想:太好了,說不定他又看上了某個男人,想不到她了。
隨後,她又自欺欺人的笑了笑。
若是張雲臯沒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周詳的計劃,只能說他還是沒有拿到林家的財産,只是為了林家的錢罷了。
錢,真是個好東西啊。
當朝太子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
如今,她為了活命,她的父母為了活命,也只能把可以救他們命的錢緊緊的握在手心,除此之外,他們別無他法。
林苡才沉想了一陣兒。
殘刃就過來了。
咱也不顧林苡願不願意聽,反正他就將方才發生的一切,一股腦的都吐露給了她的侍女。
侍女又來附在她的耳畔道:“娘娘,皇帝中毒了,太子殿下方才才會沒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