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夫人:“即便不是你教的,她今日這般也是你沒教育好,你跟她一起去祠堂跪著。孟相的事情都敢亂傳,不要命了嗎?”
姨娘和庶女果然見識淺薄,連這種事也敢說。若被孟相知曉了,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簡老夫人:“以後說話做事謹言慎行,想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見姨娘也被罰了,簡馨寧徹底慌了,她看向雲寧:“二姐姐,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想害你的是別人……”
聞言,雲寧瞥了一眼簡蘭寧。
素姨娘已經不再管家了,府中的事情她未必全然知曉,而如今簡蘭寧幫著母親管家,所以今日這事兒最有可能是簡蘭寧幹的。
簡蘭寧在書中並非是這樣的性子。她從未主動出手對付過別人,只會在適當的時機反擊回去。如今她並未欺負簡蘭寧,而且一直在遠離她,不知為何她要做出來這樣的選擇。
簡蘭寧垂眸,沒有看任何人。
衣袖下,她握緊了拳頭。
嫡母還真是護著簡雲寧,什麼事都替她想到了,簡雲寧私會外男的事就這樣輕輕揭過了。孟相還真是寵簡雲寧,竟然提前跟父親編造了謊言。父親一心想往上爬,一定會抓住孟相這條線,不會讓府裡傳出去對簡雲寧不利的話。這樣一來,簡雲寧仍舊是文淵伯府的嫡女。
憑什麼這一切的好處都是簡雲寧的。
簡知晴雖然有些不滿,但此事涉及到孟相,容不得她不信,她也不再說什麼。
簡馨寧和素姨娘就這樣被帶去了祠堂。
簡老夫人:“你們都記住了,咱們簡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事之前都好好想想後果,莫要再做出和馨丫頭一樣愚蠢的事情。”
眾人都應下了。
這件事雖然解決了,但雲寧還是留了下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今日不好再去京郊見孟禹之了。不過,他公務繁忙,說不定今日壓根兒沒去京郊呢,等過了這個風頭她再找機會去見他吧。
日頭高照,京郊莊子上,孟禹之一改之前的灰色穿搭,身著寶藍色常服,坐在窗前,修長的手指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
這時,暮山從外面進來了,他的腳步比平日裡輕了許多。雖然主子一貫不愛說話,今日亦是如此,但今日明顯心情更不佳。
“大人,伯爵府已經準備午膳了,簡二姑娘仍未出府。”
孟禹之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一般,繼續擺弄著棋子,過了片刻,問了一句:“你那日可跟她身邊的丫頭說清楚我哪日休沐了?”
暮山:“說清楚了,是今日。”
孟禹之:“你確定說的是今日而非明日?”
大冷天,暮山感覺冷汗淋漓。
滿朝文武除了當值的皆是今日休沐,簡二姑娘的父親和兄長今日也休沐,所以她定是清楚這一點的。
可她沒有來赴約……
“是屬下沒說清楚,請主子責罰!”
孟禹之:“你親自去隔壁守著。”
暮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