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寧辨無可辨,但嘴裡還在說著:“祖母,我真的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孫女,眼裡滿是失望,尤其是,今日她竟然連她也利用了。
“罰思丫頭去祠堂跪一個時辰。”
簡思寧:“祖母,孫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從小到大她都沒跪過祠堂,她是府裡的嫡長女,去了多沒面子,她不想去。
雲寧也不滿意:“祖母偏心,您對簡思寧的處罰太輕了吧,上次侯三郎的事情我可是被禁足了一個月。”
老夫人皺眉:“上次的事情和這次的不同。”
雲寧:“的確不同,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連帶著懲罰的,即便如此我都被禁足了一個月,這次的事情簡思寧是故意的,她應該罰得更重。”
老夫人看著態度強硬的孫女,皺了皺眉:“雲丫頭,你這樣過分了。”
雲寧:“哪裡過分了?侯老夫人誣陷我,祖母冤枉我,我受了罰就這樣算了?我心裡不服。”
之前她還想著大家和和氣氣的,結果這些人越發欺負她,倒不如直接發瘋。
侯氏氣得不輕,故意說道:“難不成還要你祖母以及我母親給你賠禮道歉不成?”
雲寧:“有何不可?”
侯氏見雲寧落入了自己的圈套,連如此狂悖的話都說了出來,道:“你也不怕自己承受不住。”
雲寧:“誣陷我冤枉我的人都能承受得住,我問心無愧,自然也能承受得住。”
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放肆!”
眼見得雙方越吵越兇,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陸如喬突然說話了。
“母親,侍郎府空置了數月,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過些日子我們就搬過去。”
老夫人臉色頓時一變。
二兒媳是在拿著此事來威脅她?
簡思寧很是開心,立即道:“太好了,二嬸兒,你們終於要從我家搬走了,以後我也能換個大院子住了。我瞧著芳菲院就挺好的,適合我住。”
簡思寧不明白二房為何一直住在府中,老夫人和侯氏可是清楚的。並非是二房不願意離開,而是老夫人不想他們離開。如今爵位雖然在大房身上,但論官職和以後的前程,絕對是二房佔了優勢。
文淵伯如今只有個閑職,而簡二爺是禮部侍郎。二房一旦分出去,文淵伯府立馬就回淪為最低檔次的伯府。
老夫人瞪了簡思寧一眼。
侯氏也連忙扯了扯女兒的袖子,示意她別再多說了。
簡思寧心裡雖然憋屈,但也沒敢再多言。
雲寧詫異地看向陸如喬。
母親何時這般強硬了?從前可沒見她說過這樣的話。老夫人不把管家權交給她時,她都是一副懦弱無能的樣子,今日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仔細想來,母親今日怪異的何止這一點。
母親竟然會想要親自去圍場接她,老夫人責怪她時,她既沒有顧全大局站出來幫著老夫人說話,也沒有責怪她懟了老夫人,此刻她又說出來這樣一番話。
母親的改變當真是令她陌生。
老夫人:“老二媳婦兒,多大點事兒啊,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發生了些不愉快,你何至於要從府裡搬出去。”
陸如喬:“母親此言差矣,若今日雲寧沒有遇到刑部的大人,她一個人在圍場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此事看似是兩個小姑娘之間的不愉快,實則是思丫頭蓄意為之。母親也是心寬,竟然會對這種不顧手足之事輕輕揭過。殊不知,這種事若不重罰,將來會埋下更大的禍根。若在陸家,輕則去祠堂思過一月,重則趕出家門。”
簡思寧心裡一沉。
聞言,簡蘭寧看了一眼雲寧。
從前簡雲寧欺負她時嫡母可沒這樣說。
簡思寧看著簡蘭寧的目光,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即道:“二嬸兒,您口口聲聲說要重罰,當初簡雲寧欺負簡蘭寧時也沒見您這樣罰她。”
陸如喬:“思丫頭,我方才說了這是陸家的標準,你確定你今日要按照這個標準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