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明理,大方,寬和。
不遠處,孟相正眺望遠方。
伏案處理公務兩個時辰,眼睛有些疲憊,他出來轉了轉。看了片刻,正準備回去,一轉身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幾人。
時值秋日,滿目枯黃,她是唯一的一抹綠色,他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來一絲笑意。
既然能出來玩了,看來腳傷已經好了。
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她竟然笑得那麼開心。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這麼快就忘了上午的不快。
最後,他落在了外甥身上。他從前雖想過要撮合外甥和小姑娘,如今瞧著這二人站在一處,他怎麼覺得哪裡不太合適呢?
這時,暮山走了過來。
“大人,張尚書求見。”
孟禹之收回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刑部尚書,道:“讓他過來吧。”
暮山:“是。”
張尚書跟孟禹之說起了連環殺人案。
連環殺人案從發生到現在已有一個月,這一個月來,京城接連有五位姑娘被其殺害,手段極其殘忍。京城人心惶惶,知道此事的人家晚上都不敢讓家裡的姑娘出門了。
張尚書仍舊在推卸責任:“……這也怪不著我們刑部,上次馬上就能將人抓住了,結果京兆府的衙役突然出現,讓兇手給逃了。”
說完,見孟相久久不答,他抬眸看向了他。
只見孟禹之正盯著不遠處的幾個少年郎和小姑娘,有位少年似乎是孟相的外甥。
張尚書笑著奉承了一句:“嚴家的這位小伯爺當真是少年英雄,今日雖沒能拔得頭籌,也是名列前茅,有您當年的風範。”
孟禹之變了臉色,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張大人,我記得你如今是暫代尚書之職吧?”
張尚書神色立馬變得鄭重:“是,已有半年。”
孟禹之冷聲道:“我知道你急於立功,想要正式上任。但若再因為互相搶功,把兇手放跑了,你這位置也不用幹了。”
張尚書今日見孟相一人在這裡,瞧著他臉色有些笑意,推測他心情不錯。他本想著趁著孟相心情好過來訴訴苦,告告狀,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沒料到孟禹之竟一眼看出來此事的關鍵。他果然小瞧了這位年輕的宰相。
孟禹之能這般年輕就上任宰相,自然不是一般人。此刻他後背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推諉耍滑,忙躬身請罪:“下官知錯了,下官定會全力配合京兆尹,合力抓住兇手。”
孟禹之:“退下吧。”
張尚書:“是,是,下官告退。”
孟禹之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幾人,瞧著外甥手舞足蹈的樣子,他皺了皺眉。
錦亭還是心性不夠成熟,缺乏磨煉,性子過於跳脫了。
正興奮地跟雲寧說話的嚴錦亭頓覺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