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還沒來得及去看鋪子呢,等她寫完話本子,解除了禁足就去鋪子裡看看。
雲寧:“對了,有件事我很好奇,嬤嬤怎麼這麼快就打聽到這麼多訊息的?”
秦嬤嬤:“姑娘以為您的錢都花去哪裡了?”
雲寧一怔。自從來了京城,她的錢確實花的很快。她交代過香草,秦嬤嬤想用錢就讓她用,她從沒過問過。她一直以為是京城的開銷大,沒想到還有別的隱情。
“打聽訊息?”
秦嬤嬤:“對。雖然這些訊息看似與咱們無關,但有時也會牽扯到自身,比如今日的事就跟姑娘有關,咱們提前得到訊息,也好做準備。姑娘若是開鋪子的話,更需要知曉政務以及朝堂大事。”
秦嬤嬤果然有大局觀,雲寧道:“嬤嬤做得對,您用錢的話直接跟香草說就行。”
秦嬤嬤:“姑娘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瑾王打人一事並未遮掩,這件事鬧得很大,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侯家立即閉門謝客,一聲沒敢吭,反倒是彈劾了侯府尹的禦史站出來彈劾了瑾王。
雲寧聽說了此事後覺得挺諷刺的。
在侯家以為事情是她指使嚴錦亭做的時,侯家非常憤怒,罵罵咧咧,說要嚴懲她。對於嚴錦亭,他們猶豫再三,才敢找對方的麻煩。然而,當瑾王打了侯三郎時,他們一個字也不敢多說。所謂的公平和正義,不過是看人下菜碟罷了。若是一開始侯府尹就將當街打人之人查出來,或許事情不會是這樣的走向。
瑾王早已回了山裡隱居,誰也找不著他。
即便找著他,又能怎樣呢?誰又敢找他呢?連皇上都管不了的人誰管得了?
晚上,看著手中禮部遞來的公文,孟禹之的目光落在了禮部侍郎的名字上。
“我記得侯家曾去過文淵伯府?”
暮山:“是,侯老夫人認為是簡二姑娘指使表少爺打了侯三郎,要求處置簡二姑娘。”
孟禹之:“具體如何?”
暮山將事情跟孟禹之說了一遍。他講述事情雖不似嚴錦亭那般繪聲繪色,但該說的一個字也沒少說。
聽了雲寧和侯老夫人的對話,孟禹之笑了。
這小姑娘的嘴巴果然厲害,連侯老夫人這般不講理的人都說不過她。
不過,禁足一月——
孟禹之臉上的笑漸漸落了下來。
“秋獵的名單上加上簡侍郎。”
暮山:“是。”
十日後,雲寧終於將話本子寫完了,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心裡十分開心和滿足。
雖然禁足的時間還沒到,但她直接就走出了屋門。
這大半個月過得挺快的,隔壁的簡蘭寧和簡馨寧不知鬧了多少次,她看了多少場戲。這二人因為親事一事算是徹底鬧掰了。而且,如今簡蘭寧幫著母親奪管家權,素姨娘也沒少針對她。努力了差不多一個月,如今管家權終於回到了母親手中。
雲寧不用去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單單是聽簡馨寧和簡蘭寧吵架的內容她就得到了所有的資訊。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母親和簡蘭寧裝可憐,將素姨娘苛待她們的事情告訴了父親。讓父親知道素姨娘管家有私心。
然後簡蘭寧把素姨娘私下跟簡老夫人走得近,有什麼事都跟簡老夫人彙報,讓自己這一房的人去幫著大房做事,不幫著自己這一房的事情透露給父親,讓父親知道素姨娘胳膊肘往外拐。
鋪墊了這麼多,最後,簡蘭寧將素姨娘給她弟弟銀錢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年,素姨娘沒少給她弟弟錢,如今她弟弟都在京城開起鋪子了。有了前面的鋪墊,簡二爺徹底怒了,將管家權收了回來。即便老夫人反對,簡二爺依舊堅持。
無論是素姨娘管家,還是母親管家,對雲寧都沒什麼好處。唯一好的一點便是她不用時不時擔心素姨娘會藉著管家來害她了。
簡馨寧一直盯著雲寧,看到她不顧禁足出來了,她趕緊出來阻攔:“二姐姐,你竟然敢私自出來,我要去跟祖母告狀!”
雲寧:“我何時被禁足了,我怎麼不知道?”